谢理逃出姜府后,低着头快步朝东走去。尽管此时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常,他依旧有些胆寒。总觉得后面有几双眼睛一直盯在背上一般让他只想离那座宅子越远越好。
急急惶惶中他并未看到身边有一辆从外面看来极为普通的马车缓缓地驶了过去。
“谢大人。”那绯糜的声音是拖了长音刺进谢理的耳朵中的。他走的很急的身子立时停在了那里,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体会着身体突然掉进冰洞中似的寒冷。在他看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才是更可怕的,是比那些死鬼更可怕的魔鬼。
谢大人?!自己一个翰林院的小小孔目,连个品级都没有,他却称呼自己为大人,这在谢理听来怎么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讽刺。
“王……”谢理赶紧转身快步走向已经停在路边的马车,弓着身子行礼,只是他才一开口便被岑相思不耐烦的止住了。
“行了,你就站在那里好好说话吧。”坐在马车中的岑相思伸着一只纤细的手指在面前放着的一只木盒上轻抚着,透着无聊,“姜府那边你要盯紧了,明日早点过去看着她们搬家。如果……”
说到这里他似乎来了兴致,连声音都高了些:“如果那个姜暖若是来不及搬走,求你宽限些时日,你就告诉她,这个宅子本王已经买了,你做不得主,让她来求本王!”
想到那个把自己‘耍’了一把的女子低着头眼泪汪汪地来求自己岑相思就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他甚至有点期待明天这个画面早点出现了。
“她们已经搬走了,就在刚才。”说这话的时候谢理觉得自己的腿都在哆嗦了。
别人只知道逍遥王风流嚣张,而他却是知道这个生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俊美男子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喜怒无常神环啸!
与他一起供职在翰林院的一个典簿在一次酒后说过,当今天下任何一个女子的美貌都不及逍遥王容颜之万一,当今天下任何一个男子的风采都不及逍遥王姿态之万一。我若能与之共饮同眠死而无憾矣……
后来这位典簿因为醉酒从楼梯上滚落自己把舌头咬断一截,好悬丢了性命,最后辞了官回了原籍不知所踪。
但谢理却知道这样的说法是假的,因为那日酒后他并未直接离去,而是先到了茅厕小解,他清楚地听到有人一声惊呼后从楼梯滚落的响动,还有这个如今他只要一听到就哆嗦的绯糜声音:“让他自己把舌头吃了……”
“搬走了?没有哭没有闹没有求你?”车厢里传出‘啪’地一声脆响,似是什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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