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相思自顾自地说着话,信马由缰却并不回答姜暖的问话。
“那人刺了我四哥十九剑,最后不是他想住手,而是那剑锋刺进了我四哥的骨缝他拔不出来了。”
岑相思只叫惠帝岑植为那人,可见心里已是不把他当做皇兄来看。
姜暖伸手握住他的手掌,感觉到一片冰凉。
“后来退朝,所有的臣工都往大殿外跑,连四哥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是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我走过去看四哥,他那时还没有咽气,那人刺得虽狠,却没有一剑致命的伤口,所以四哥他死不了又活不成,口鼻中不停地往外冒血沫子……”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姜暖的脑海中依旧清晰的浮现出岑相思口中这个恐怖的画面,她觉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四哥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用眼睛看着我……求我……于是我把他身上插着的剑拔了出来,送了他最后一程……”
“他那时望着我的眼神里都是感激……我补了他最后的一剑,他却感激我。”姜暖觉得岑相思是太累了,所以试图让他停下说话。
“那不一样,他那么痛苦,你那一剑是帮了他。”姜暖用双手把他的上身托起,想让他枕到枕头上。
岑相思马上睁开了眼,警惕地看着她:“你又要出去么?”
姜暖一阵心痛。
这个男人,活了二十多年,都是怎样过来的,他居然没有一点安全感!
“我哪也不去,是想让你躺下好好地睡一觉。”姜暖把他额上的发丝抚开,好让他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
“我不睡。”岑相思把头依旧靠在她的怀里,好久默不作声。
“我第一次来这里寻你,还是因为四哥呢。”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岑相思又开了口。
“哦?”姜暖也在记忆搜寻着他口中四哥的印象,很悲催的,她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四哥掌管户部,你从衙门里骗落花生种子的事,当初就是被他看出来的。截了那道折子,后来才被我寻到你……”岑相思说着用脸在姜暖腿上摩挲了一下。
“原来如此。”姜暖没想到自己和这个妖精的牵绊居然是从这里开始的,心里不禁也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甚至名字也未听说过的恪王岑靖存了好感。
岑相思又不说话,姜暖以为他是和四哥的感情亲近,所以心中难过,也不去打扰他,就安静的坐着陪他。
此时姜暖心中也是有些想法的,她很想在这个时候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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