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昏赶路,天也愈来愈冷了起来。霜降已有一番日子,阮小幺早添了厚厚的中衣,瞧自个儿呵出一口气,便结成了淡淡的白雾,不禁又生了感慨。
两人这一路足足走了一个多月,到了沧州时,已然是十一月中旬。
冰雪封路,官道壅壅,马车一路驶来,颠簸异常。
长时间的赶路使阮小幺面有倦色,但仍不安分地坐在车里,半趴在小窗的木格上看着外头。
车夫吆喝了一声,让马车给过往行人稍稍让一些,叫道:“还大半日的路程,咱们便要到沧州了!是要连夜赶路还是?”
此时正好太阳落山,空气越来越凉,前路也有些昏暗不明。
“在附近找个地方歇一晚吧。”她道。
几人当夜便宿在了沧州辖下的泊头县。
泊头县年岁已久,加之地处较偏,连沧州城内都迁了大半的民众,一个小小的县就更别提了。马车在县里头转了大半圈,好歹找到了家外头挂着招牌的客栈,整间屋子也不过几尺之地,看起来老旧的很。
店主人家眼尖,瞄见有客便极是热情地迎了出来,连连哈腰请两人进去。
阮小幺下了车,正要进去瞧瞧,却听得街道另一头似乎有尖叫声传来。街巷也不长,两边稀稀拉拉摆着些破旧的摊铺,冷落无比。
她拉住叶晴湖,皱眉道:“你听见什么了吗?”
店主人先两人之前便抢道:“那头住着户人家,平日里总当自个儿是什么大户,这几日似乎正要搬走。这不,整日里都闹闹哄哄的,也不知在吵些什么!”
然而他话刚说完,便隐隐瞧着有个蓬头散发的女子拼命逃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口中叫着:“救命——”
这回叶晴湖也回了身,朝外探看。
后头正有几个家丁在追,当中还有个陪陪胖胖的妇人。大口喘着气,摇摇晃晃地往前赶。
说来一头狗血,阮小幺没什么兴趣,正要进去之时。却不妨那女子已逃到了身边,一把拉住了她,哀哀求道:“贵人救命!”
她被拉了个踉跄,差点没栽在那女子身上,懵了片刻,反应过来,便要抽开手走人。
然那女子越拉越紧,眼中哀求之色满溢,面上也尽是泪痕,上头似乎还有几道红痕。瞧着凄惨无比。
转眼后头追赶之人已到了身前,那肥胖妇人就要来拉人走,口中还骂道:“你个贱婢!我看你还往哪儿逃!”
叶晴湖也过了来,向她道:“这位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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