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明白,无论是回不回慈航寺,恐怕都没什么好结果。
“罢了,人各有命,她要走,我们也强求不来。”阮小幺出声安慰。
几人进了屋,乌剌伽带着后头普兰去饮马,后带察罕去前厅中说话,只留了阮小幺与慧持二人在后头偏屋中,说些体己话。
慧持来的匆忙,察罕却早已在此间备下了一些女儿家用的事物,只待她到来。因此这两日慧持住得极其舒心,比当时在军营中不知好了千倍万倍。
两人在榻边坐下,慧持念着阮小幺被降籍,而当瞧见她颈后那片暗疮似的印子时,半晌说不出来话。
阮小幺见她眉眼中一片伤心愧疚,笑道:“不就是个印子,以后长好了就没了!”
“这原本是我应受的难,你却替我受了……”她眼中浮上了一层泪。
阮小幺心叹,如今受到自己身上,便是自己的难,哪还有“原本”不“原本”之说呢?
“还是那句,人各有命,”她轻声道:“况且我虽降了奴籍,却也得了许多,你不必愧疚。”
她想了想,又问道:“你如今在盛乐,往后怎么办?是否……”
“我已想好了,劳烦人带我去扈尔扈部族。”慧持点了点头,“现在那处住下,待年长些,或得了机缘,再回大宣,也未可知。”
阮小幺思量了几回,想来想去也觉这是现下最好的去处,只是刚一见面,又要别离,心里实在有些不好受。因此只是沉默,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
。
慧持道:“你也别难过,虽往后见不着了,但书信还是通的,总不是音讯全无。况且,人与人的缘分就是如此,像慧书。原本我以为她会与我一同
去扈尔扈,结果不也半途走了?我们一道儿在慈航寺待了三年,已是十分有缘,往后说不准还会再见面的!”
阮小幺呆了呆,道:“你长大了好多……”
两人又笑成了一团。
“对了,”慧持眼中亮亮的,道:“往后可别叫我慧持啦!我如今已还回了原先那名儿,叫贾文娘!”
年幼在俗家时,她爹娘将她卖于了地主贾家。此后便改了这姓,名儿却是往常家里用的,未曾改过。
阮小幺笑着点了点头,“文娘。”
慧持——文娘在盛乐乌剌伽家中住了十来日,待扈尔扈那处安置妥当后,便要启程向西而行。
临别那日。阮小幺央着纳仁海珠又告了一日假,其时鹅毛般的大雪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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