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后宫之事,向来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沾上了就会被拉进去,今日秀姨为她求情,便算是把自己也算了进去,往后再生什么是非,难保她能逃得了干系。
她实在不知该拿什么感谢她。
然而秀姨面色一缓,显然早已想好,道:“我如此出力,实则也是想你应我一件事儿。”
“您尽管说!”阮小幺拍拍胸脯,“凡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然赴汤蹈火!”
“谁要你赴汤蹈火!”秀姨笑着,顿了顿,开口道:“我想认你做个义女,你意下如何?”
阮小幺嘴一张,痴呆了。
义女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秀姨继续道:“你与我相识,也算是缘分。我早已有此意,只是碍于你生父与我家有些嫌隙,恐他心生不快。如今你既已回了李家,若是愿意认下我这义母,我明日便向李尚书去提此事,也一并和缓和缓两家关系。”
阮小幺想,你这是意在李家呢、还是意在叶晴湖?总之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罢了,秀姨看着她,等她表态。
秀姨在京城贵妇之中地位很高,娘家是宰相府、夫家是尚书府,更兼娘家的娘家还与宣朝宗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认了这个义母,可算是百利而无一害,况今日她算了豁出去了帮着阮小幺,于情于理,阮小幺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叶晴湖不喜欢。
他似乎除了起初找秀姨来当救兵,之后连见也不大与她见面。
阮小幺心下迟疑,被秀姨一眼看出,她微笑道:“无妨,我只这么一提,并非是迫你现下便应了。如此,我等上几日,无论你答应与否,都给我个信儿。可好?”
“多谢秀姨厚爱。玲珑定会多加思量。”阮小幺一口应下。
外头愈发的黑了,高大的屋宇树木在昏黑中投下影影绰绰的轮廓,尚书府从门外到院内有成排的灯笼引路。秀姨亲提了一盏灯笼,送了阮小幺出去。
此时天黑。也不好再去叶晴湖家中,阮小幺便就此回了太医院,安睡一夜,待到明日,再去不迟。
短短一日过得极是漫长,回想起自己只身闯大理寺的情景,事后才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被那陈嬷嬷知晓了免死金诏一事,恐怕此事不久便要传遍宫中。
前朝覆灭时,皇室之人大半死伤殆尽,只前太子一族漏了一些。先帝找不到尸体、也找不到人,无奈之下,只得颁了这免死诏书,意示过往不咎。
然而她若被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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