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王妃笑着收回手,转眼瞧见老夫人的面色不大对劲,也不似先前那番喜悦的模样,隐隐也猜到了所为何事,便打了个圆场,扶着老夫人,道:“阿姆,如今天冷,咱们还是回去暖和暖和吧!”
老夫人应了声,又笑了笑,拍拍她的手,向察罕道:“还不跟着?也与我说说这一年你南北征战的事儿!”
察罕飞一般应道:“儿子遵命!”
身子跟了上去,只是一颗心有一刹那却吊了起来,没错漏方才老夫人面上的不渝,他想了半晌,也不知为何,忽又暗想到了一个念头。
阿姆以往来盛京,都会着家使先通报自己,若知晓自己不在盛乐,也不会白跑一趟,从未像此回这般,一声不吭便过了来。况且,她怎知自己这两日会回来?或者有人通风报信?
可究竟是为何,他也不得而知。
然而所为何事,很快自己便一清二楚。
老夫人携着一双儿女回了暖阁,自己坐了上首,环视一遭,满意地点了点头。
暖阁坐于将军府后宅深处,门窗俱朝南而设,地底通着火龙,各处摆设装点,皆是依照她的喜好而来。事实上,整座暖阁便是为了老夫人准备,察罕生性不畏冷,家中也没甚女眷,自然用不上这处。只每回老夫人来时,便将火龙烧着,屋中便温暖如春,兼上下人准备好的熏香,更是令人心醉。
察罕捡了张凳子刚坐下,便听老夫人道:“此次随大皇子征沧州,不知有何新鲜事?”
“无甚,没意思得很。”他随口道:“大宣皇帝都挪走了,沧州就似一座空城,得了也没甚好处,只留了吉骀带兵驻守,估摸着待迁些人过来,再将大宣的人户查清后,就要回来了。”
“瞧你说的简单,怎么着也要个一年半载吧!”礼王妃笑道。
几人坐定,下人们便端上时新瓜果并果脯点心,察罕拿起一块肉牙枣一口吞下,正觉有些饿,便捧着果脯碟儿一个个捻来吃进了肚,而老夫人只是扫了一眼,便皱眉道:“你往日里在家,下人们就弄这种糊皮儿东西糊弄你?”
他闻言向食案上望了过去,一碟碟一盘盘摆的整整齐齐,有各色果圈儿、香药、霜蜂儿、河阴石榴、芭蕉干、漉梨等等,数十种摆在碟儿里,精巧可爱,怎么也看不出她嘴里说的“糊皮尔”东西。
只是老夫人想起个话头子罢了,拿什么都能说出理来。
她身边伺候的丫鬟出屋便去叫人将这些个点心都收了去,正换上好的,察罕吃空了一碟子,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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