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定下,侧妃便欢欢喜喜派人回了那头,与阮小幺倒是再无甚可聊,便告了辞,离开了。
阮小幺留了帖子,盯着看了半天,喃喃道:“我说她来做什么,原来是鸿门宴……”
先前还有一丝念头,可能是察罕央着礼王妃邀自个儿出来见面。后一想想,若是如此,礼王妃定然不会同意。她邀自己出去游玩,想来无非是做个警告,让她不要与她的宝贝弟弟走的太近了。
叹了口气,阮小幺将拜帖收了起来。
薛映儿在一旁忧心忡忡,道:“侧妃向来不喜姑娘,如今好言相邀,定然无甚好事。姑娘不若告知与殿下,有他出面,侧妃即便想做什么,也会投鼠忌器的!”
她直发笑,戏道:“你这丫头年岁不大,歪七八糟的事儿懂得倒不少!”
薛映儿缩了缩脑袋,嘿嘿也笑了。
“侧妃先前不是说了么,殿下也晓得此事。再说,我是她来相邀出去的,若是回来有什么缺胳膊少腿,她能脱得了干系么?”阮小幺道。
薛映儿皱着眉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头绪,只得依了阮小幺去,不再开口了。
隔日是个大好天气,一清早薛映儿便催着她起身梳妆。阮小幺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梦游一般见着妆台的镜面儿里映出小丫鬟认真而忧心忡忡的面容,问道:“这么早就出门了?”
“不早了,再拖一拖便要日中了!”薛映儿道。
她今日给她梳的髻比往日都要齐整些,细细妆点了,使人瞧着更容光焕发,生怕自家主子因头面上比别人差些,而被人耻笑了去。
不大一会,便有人来请,原是在侧妃院儿里伺候的新柳。
新柳道:“姑娘,侧妃已在府外马车上候着了。请姑娘快去呢!”
阮小幺还未说话,薛映儿抢着道:“姑娘不正插着几只钗儿么!梳整好了,自然会去,你急什么!”
新柳并未说话。只退到了屋外等候。
阮小幺笑了笑,半真半假道:“你这小丫头比我倒更有主子的气势。”
薛映儿听得一惊,偷偷望了她一眼,低下了头。
一应穿扮都好了,两人这便一前一后地出了去。新柳跟在一旁,往东而去。
府外停着两架马车,前头一架马匹毛色鲜亮,车身簇新整洁,小银顶、侧壁由黑檀木制成,车帘用的缎子也是上好的;后头一架便要逊色许多。虽也是十成新的,但一应用料都比前头差了一等。
阮小幺便往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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