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阳春面，张武彦心满意足地喝着柠檬水。

“怎么样？”杨鑫鑫期待地看着他。

“当然好吃！一大碗连汤都不剩！”在一旁的陈林插嘴道。

张武彦不悦地瞟了一眼，催促道：“午饭吃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临走前，张武彦坚持留下一百元餐费，杨鑫鑫如何都拦不住，也只得作罢。陈老板倒是并不介意，连连要求她以后多带些这样的客人过来。

外面的天阴得更厉害了一些。

画展已经布置得差不多，据说是位在国外获了大奖的画家，所以尽管只是在校友范围内宣传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展。

这次画展的主题是假面舞会，每一幅画背后表达的却是更深层的意思，不仅仅是假面的舞会而已，而是假面的人生，伪装、试探、诱惑、秘密……人生的舞台上，一切如戏。

张彦武兴致大好地欣赏着每一幅画，她很高兴带他来对了地方。

“你的梦想是什么？会不会也曾经想要开一个这样的画展？”她问道，有钱人家的孩子通常会有一些浪漫的梦想。

“我没什么梦想。”他撇了撇嘴，“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她顿了顿，明朗地说：“钱！赚很多的钱！”

他一脸鄙夷，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阵架子鼓的声音传来，不远处几个人正围着一个乐队，吉他手配合着鼓点帅气地弹奏，主唱是留着长发的视觉系摇滚青年，陶醉地闭着眼睛哼唱。

杨鑫鑫不知不觉移动过去，羡慕地看着他们，音弦轻轻地颤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你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紧跟在她身后的张武彦不太友好地指着那个涂抹得看不清容貌的主唱。

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与狂热的摇滚氛围格格不入。

一首狂躁的歌结束后是舒缓的摇滚，枪炮玫瑰的《不要哭泣》，粗犷的鼓点配合着嘶哑的哭诉，在她最累最痛苦的时候，这首歌曾带给她无限的感动。

“这是我最喜欢的歌……之一。”杨鑫鑫跟着节拍轻轻晃动。

张武彦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欣赏。

大概是这气氛太容易让人迷惑，她忽然很想用中文向他倾诉：“其实，我的梦想不是钱。”那是现实，是她不想去承担可必须面对的现实。

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个人辛苦地撑起全家的生计，那时妹妹还小，杨鑫鑫理所应当地成了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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