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页)

杨鑫鑫缓缓地从牛津字典中抬起头,能听到颈椎处传来吱吱的摩擦声,仿佛一台生锈了的机器。她最近常为自己的年龄感到困扰,都说25岁是女人各项指标开始走下坡路的转折点,每每不经意间扫过镜子中疲惫的脸庞,都觉得自己像期待绽放的花骨朵,可含苞了一整个春天,又蛰伏了一个夏天,秋天已然逼近,却要和那些千姿百态的花朵一起凋谢了。

想起自己是一个即将凋谢的花骨朵,杨鑫鑫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鑫鑫,坐了一下午,喝点水吧!”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一个瘦削的中年女人缓缓地走进屋,双手有些吃力地捧着水杯。

杨鑫鑫慌忙起身,接过水杯责备道:“妈!您要倒水叫我一声就行,杯子掉了伤到您可怎么办!”

“我看你背单词不想打扰你。”杨妈妈被女儿扶坐在床沿,苦笑起来,“再说,我哪还连杯水都端不了了?”

杨鑫鑫不喜欢看到妈妈苦笑的样子,她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水杯,“这两天不是不舒服嘛!歇几天就好了。”

杨妈妈叹口气,喃喃地说:“我这病算什么病?倒不如人家长个肿瘤,要么一刀切下去,要么一死白了,也不像我这破?身子不争气,就是个药罐子,拖累你们……”

杨鑫鑫皱起眉头,低声说道:“妈!咱不是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嘛!”

“妈知道,我的孩儿,命苦啊!”妈妈拉过鑫鑫的手,摩挲着,哽咽起来。

她靠过去,轻拍妈妈的背。

自从父亲去世后,一向坚强开朗的母亲成了以泪洗面的病美人。安慰的话无论说多少都已经无济于事,这世间任何美好都无法替代父亲在她心中的地位。作为家中的大女儿,她只希望能成为她可以依靠的有力肩膀。

杨妈妈的情绪稍稍平复,语重心长地说:“鑫鑫,我这样子也不知道能撑多久,等我走了,一了百了,那边还有你父亲等着我,可你们怎么办?你们的日子还很长!”她心疼地看着鑫鑫,“宝珠也慢慢长大了,该学着独立了。你得为自己早做打算。”

“妈,您别担心,我正给姚新飞他们公司做一个兼职,过几天等我拿到钱,这个月咱就宽裕了!”鑫鑫一如既往地笑着,淡淡的酒窝尽是贴心的温暖。

杨妈妈叹口气,“总是这样挨着月活也不是长远之计,你要是能安定下来就好了,”杨鑫鑫没有说话,她又说道:“那个姚新飞回来之后,帮了你不少!”

鑫鑫点点头,姚新飞回国这两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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