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鑫鑫犹豫了一秒钟，还是若无其事地走进卧室，看见号码后，松了口气。

＂哎呀！鑫鑫！总算打通你电话了！＂冯莹在那边喊道，＂我昨晚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心虚地说：＂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早，所以没听见。＂能听见才怪，因为姚新飞一直打，干脆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她不忍心关机，因为觉得每次听到那个女人一板一眼地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都觉得是一件非常伤人的事情，她宁可让姚新飞听着无趣的铃声，也不想他直接面对关机这句冰冷的隔墙。

＂好啊！你可得赶快歇着，下一期课又要开始了！还是晚上的课，今天上午来学校一趟，开个小会。＂冯莹接着又絮絮叨叨地说起这次课是如何设计的，增加了什么创新，遇到了什么困难，她安排这些事情是多么不容易，学校里面其他人是多么无法理解她，最后总结地说道：＂鑫鑫，我最喜欢和你沟通了！和那些人根本说不明白。学校里就你的能力最强！＂

杨鑫鑫礼貌地客气了几句，允诺她上午一定会准时参加会议，又说了些无关痛痒的废话，终于挂了电话。

冯莹说过的话杨鑫鑫通常只听和课程安排相关的几个关键词，其他的无论是抱怨也好还是称赞也好，她认为都没有必要费心地过一遍脑子，因为她大概和每个人都说着差不多的话，只是为了体现她是有工作能力的以及拉拢人心而已。

说起杨鑫鑫工作的学校，虽然只是一家二流的英语培训机构，可里面的人事关系也复杂的很。因为她们的奖金和学生人数以及课时密切相关，而最近招生又变得十分困难，所以因为抢学生和抢课程，学校里常搞得乌烟瘴气。

杨鑫鑫的处境还算不错，因为她的英语水平比其他人好很多，又很受学生们的欢迎，有一些课程几乎是她的专属课，别人也没什么机会去抢。

而这个冯莹的处境就十分尴尬了。这家英语机构在全市一共有五间学习中心，她则是所有这些中心老师和课程的调度和安排的负责人。她手下当然是有一个小部门随她支配，可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劳苦功高，她坚持在师资的沟通事项上亲力亲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和这家培训机构的创始人非同一般的关系，她是创始人的女朋友这件事情，几乎是学校内众人皆知的秘密。起初她空降到学校负责人事的时候，大家就对她的工作能力表示质疑，这件事情传开后，质疑的声音就更多了。

杨鑫鑫有时候也觉得她很不容易，尤其是奔波于各个中心为了些芝麻大的事情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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