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郝永志扶着脖子上的夹板、交代说:“大牙,那天劫案有我的份。”
“我一个透出风就会被毙,而你故意放走抢劫犯,滥用职权,收巨额贿赂,顶多不判死刑而已。”
谢大牙用鲍起的大牙抵住下唇,一声不吭。
郝永志又说:“我们都是小人物,你上头的堂哥谢金鼎、以及你们城管队直属的局长齐国伟跟李洪文、跟周氏企业的黑账我也有。”
谢大牙倒抽一口冷气,声音无奈:“想不到你老二也会背叛李洪文。”
郝永志摇头说:“老三被警察击毙,老四被李洪文杀了。”
“我怕死,是为了活命,你也是。”
谢大牙推倒了桌子上的麻将,季有钱随手拿起两个麻将,手中“咔咔”作响,原来麻将被季有钱生生捏碎。
麻将碎片被季有钱撒在谢大牙跟前,季有钱说:“你今天想走,可以,把这两个麻将碎渣给我吃下,我不为难你。”
谢大牙把牙关咬得更死,却见郭明、郭思两兄弟上千,一左一右把谢大牙按在桌子上。
季有钱拿起一根烟,一旁郝永志马上给季有钱点上。
季有钱吐着烟雾说:“谢大牙,你有一个女儿吧,今年在苔原一小上初中。”说着,季有钱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惋惜说:“李洪文以前拿她威胁过你,我也是恶人,但我不打算拿她威胁你,可你要敢反我,我一样做得出来!”
谢大牙回望了郝永志一眼,也没勇气吞那把麻将渣,服软说:“季有钱,留我一条命,我帮你做事。”
季有钱指了指郝永志说:“把嘴巴张开。”
郝永志张开嘴,牙口上牙齿残缺,一根舌头粗砺,舌苔黑褐、淤肿,布满刀片的痕迹。
只有郝永志自己知道,知道自己被田九流带走后受了怎样的折磨,才甘心如一条狗一般听话。
谢大牙看得触目惊心。
季有钱说:“你知道的、你该说的一句都不要对我隐瞒,不该说的时候嘴巴要严,不然,你跟他一样。”
······
秋凉的天气,最适宜小憩。
苔原市一家隐在山里的茶庄里,一个大腹便便、脑门光亮的男人在泡脚,香汤浓郁,木盆里放着上好的雀舌茶叶。
茶叶的香味混合着木香,让人总忍不住陶醉,男人把手机放在一旁茶几上,合上眼,半寐半醒间很是享受。
一位年轻人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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