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钱从天台上下来,发现小姑季顺月正在门口。
楼道里的灯光白炽,照得季顺月微微眯着眼睛,显得睫毛愈发修长。
见季有钱来了,季顺月眼中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舒了一口气,拽着季有钱的病号服,半是苛责、半是心疼地说:“你跑哪去了,可吓坏我了!”
季有钱挤出一个干涸的笑容,替季顺月抹去眼角的潮湿,轻声说:“小姑,我在天台都听到了。”
季顺月愣住了,瞥见季有钱掩在身侧的左手上开裂着口子,血迹凝固在掌中,忙把季有钱推进病房。
季顺月让季有钱坐在床沿上,自己蹲在地下,小心地为季有钱涂抹伤口,当所有凝固的血迹被双氧水抹掉,季顺月看清了季有钱左掌的触目惊心伤口,撩了下额前头发,咬着牙对伤口涂上酒精说:“有钱,疼了你就先忍忍。”
季有钱摇了摇头:“小姑,我这伤不疼。”
“我知道你过得不开心,却不知道这些年你这么疼。”
小姑季顺月撩了撩头发,笑了,露出很白的牙齿,笑容很清冽,不以为意地说:“老宅就是家,明天我把有旺接回来,小姑哪都不再去了。”
······
关于那一场苔原名媛交流会,被李昆吾封锁了消息,李朝芽回了燕京,诺大的湖山庄园大门紧闭。
褚家人退回南海,连李洪文这个苔原地下有一定话语权的新贵也一同消失。
还是有警方给出解释,在山下发下一名不明身份的男子尸体,疑是登山客坠山。
死的人就是死士唐,很显然被坤老剑意指致死。
季有钱伤势虽然不致命,但伤得很重。
不得已,季有钱让小姑季顺月做了代理董事长,掌管季海实业。
季有钱自己则在老宅养伤,没事在屋子里看吴婕教季有旺练习钢琴。
或是天晴的时候,在老宅院子里走走,秋日的老宅园林、以及做装饰的、白色的荷兰风车哗哗地转着。
季有钱在家里骨骼愈合的惊人,每日喝着吴婕煲汤,心情大好。
舜老来过季家老宅一次,替季有钱把了脉,胡茬抖动着训斥季有钱:“你的内伤从来就没好彻底过,然后又添新伤。”
“再这样下去,不死也会跟斌娃子那样、这辈子至高武道无望!一跟高手过招内伤就会复发!”
“这次伤好一年内再不能跟人动手!”
季有钱捏了把汗,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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