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双凤眸里满满都是阴鸷,整个人也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可怖杀气,陆明萱心里一紧,忙握了他的手道:“你可别做傻事,她如今就算再不济也是皇子妃,还是怀了皇家血脉的皇子妃,若莫名其妙就死了,皇后与大皇子势必要追究,便是皇后与大皇子不追究,老夫人与国公爷也势必要追究到底的,届时万一查到你头上,可该如何是好?”
凌孟祈立刻反握了她的手,脸色也随之好看了几分,只语气依然阴测测的:“我自有法子让人查不到我身上,前次平王之事,不就至今没人怀疑过我?”
陆明萱急道:“平王之事你前后筹谋了多久?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到底没出人命,皇上也不愿意追究,若出了人命,皇上又愿意追究,你当你现在还能高枕无忧?她虽可恨,到底罪不至死,还是一尸两命,且我不想让你为此身陷囹圄,在我心里,你是细瓷她是瓦罐,她死了不打紧,你掉了一根头发丝儿我都要心疼的,为了伤区区一个她却自损八百,何苦来呢,我们还是另想法子罢,天无绝人之路,我相信我们总能想到法子的。”
“真的我掉了一根头发丝儿你都要心疼?”凌孟祈的神情就越发和缓了,抬手轻轻抚着她的脸低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原来这般重要?”
心里却在暗暗发狠,若不是当初他因萱妹妹一再的身陷囹圄,特意与她寻了丹碧来近身服侍,今日萱妹妹就算侥幸不死也要吃大苦头,他若放过了陆明凤,他还配做她的夫君,配守护她一辈子罢?
更不必说还牵涉到他自己的身家性命,这个世道本就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比起将来自己身陷囹圄性命不保,再来悔恨当初的心慈手软时,他自然更愿意将危险还在摇篮时便直接扼杀了,不然他也锦衣卫那个弱肉强食,时时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地方,也混不到今日了,他那个“玉面修罗”的外号也绝不是平白就得来的!
陆明萱微微红了脸,想躲开他的手:“你才知道呢……你别想转移话题,我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你千万别轻举妄动,她日日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不比平王是男人,你能引了他去那些本就不干不净的地方,让皇室碍于体面名声只能胳膊折在袖里。而且老夫人当初虽对她失望至极,到底心里还记挂着她,不然也不会打发大嫂子和我走这一趟了,我不想老夫人再尝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了,她本已是风烛残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油尽灯枯了,我实在不忍心……”
让陆明凤死说简单不简单,说难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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