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轻声道:“你是说在皇甫惊云出手时那个用石子打落他杯子的人。”
明月点了点头,道:“是,刚才那人出手之前我并没有察觉,仅凭这点他的功力就在我之上。他隐在暗处,我也没有看清。”
江蓠淡淡的道:“没事,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江蓠牵着明月的小手出了别院,而此时已经醒过来的清歌一见,立马飞也似的奔了过来,喊了一声:“姑娘!”
明月悄悄的把自己的手收回,然后随后隐藏在后面,抬头和旁边的彩云对看了一眼。
江蓠看着清歌一脸着急的样子,伸手在她的手上一挨,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小暖炉没用吗?”
清歌道:“我才不能呢。刚才姑娘怎么没有叫醒我?姑娘知道我有多担心?”
江蓠无奈的道:“你姑娘不是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吗?有什么可担心的,走吧。”
江蓠说着就往马车内行去,清歌问道:“姑娘,刚才怎么回事啊?”
江蓠淡淡的道:“只是一伙抢劫的罢了。我们跑出巷子便没事了。”
她说着便钻进了马车,清歌也跟着钻了进去,明月和彩云二人驾马,她们刚刚坐定,一只纤细洁白的手从帘子内伸了出来,柔和的女声道:“拿去暖手吧。”
明月看着那明显刚刚加了新炭的暖炉,然后默默低了头接过,低声道:“……谢谢。”
彩云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妹一眼,只看到那低垂的双眼,她心中惊讶,却没有说出声,而是将自己手中的鞭子一甩,驾马离开。
回到行宫的时候,外面杵着一人,一脸的血,腿瘸着,江蓠一看,却是刚才那个驾马的车夫,他一见江蓠,往前一步,但是迅速的止住,道:“郡主,小的自个儿回来了。”
江蓠点头颔首,道:“嗯,你下去吧休息疗伤吧。”
“多谢郡主。”
江蓠迈开步子,将众人甩在后面,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这个车夫竟然还敢回来,自己是否要对他身后的人重新估量了呢?
——
檀香缭绕,锦屏散开。
一只雪白的手腕从屏风之后伸出来,腕上一点朱砂似血,沿着朱砂勾勒出一幅妖艳的红莲,枝蔓延伸出来,随着手臂往上,经由长颈,蜿蜒至背部。雪白的背仿佛一沓宣纸,以朱墨泼就,描着一朵朵火莲,如堕地狱之美。
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拿着一把火画扇,“刷”的展开,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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