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页)

绷紧的弦被挂在了勾出来的树枝上,江蓠的手紧紧的拉住悬崖边露出来的儿臂粗的古藤,身子微微一荡,脚蹬上旁边凸出的岩石块。

刚才她在悬崖上的时候,便闻到了这种植物的气味,这种藤最大的特点便是粗大,所以江蓠才会在那个时候选择跳下来。因为在那种情况下,自己没有办法挣脱那个男子的反抗,只要等他将所有的人杀尽之后,他就会慢慢的来折磨人。他这样的人,以欣赏别人的挣扎为乐趣,所以江蓠的冷对待才会让他觉得些微的感兴趣。

因为刚才抓的太快,一根根藤蔓的拉下来,手心被磨得火辣辣的疼,胳膊吊在那里,如果不是借着旁边的石头,恐怕早就已经脱臼了。

但是,幸好。

藤蔓的叶子扫在她的脸上,带着些微的锯齿,有些痛,有些痒,她低头往下看去,只见黑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分毫。有雾气浮起在半空中,沿着她的素衣慢慢的往里面浸去,南疆的夜晚还是有些冷的,而这深渊之下,寒气尤甚。她从自己的怀中掏出匕首,然后将匕首插入旁边的山壁中,拉着藤蔓一点点的向下。

她知道自己的体力支撑不了许多的时间,所以她尽量的加快速度,这样一步步的走下去,终于隐约的听到了点水流的声音,再次看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水面有隐约的一道亮光。

江蓠心底里松了一口气,然后贴着慢慢的往下。

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溪流,水并不深,江蓠踏在突起的石块上,然后往岸边一踏,稳稳的落到实处。

她抬头一看,却只看到有陡峭的山壁,此处十分的狭窄,溪流夹在山壁间流走,而江蓠踏着的地方是仅有的空地。她将匕首放回自己的怀里,然后掏出帕子,往河水里一过,她的手刚刚触到那河水,便被结结实实的冻了一下,她将帕子拧干,然后轻轻的拉开自己的衣领,狠狠的擦在刚才那人咬过的地方。

尽管有着那样一张好相貌,但是对她而言,也远远不及心里的那个人。

她站了起来,将擦过的锦帕扔在了地上,溪流的水汽在暗夜里蒸发,始终有些冷,她眼睛看了看,决定还是沿着溪流往前走去再说。

两边没有道路,所以江蓠不得不将脚下的靴子脱下来,然后提着往前面走去,冰凉的溪水沿着足底一直灌满全身,江蓠一边觉得冻得入骨的同时,一边也在奇怪为何这里的水会如此的冰凉,简直就是像是冬天的冰雪刚刚融化一样。

穿过一线狭窄的缝隙,终于宽敞了些,因为水流很少,所以原本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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