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桐茳忙慌慌的翻找东西,苏朝雨也赶着放下手上的营生,“你呀,就是心肠太好,可知这世上的事,不是好心就有好报的,你又何苦事事都往自个身上揽。”
得了这话,沈桐茳有片刻的晃神。
苏朝雨说的对,民间是有句俗语,说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可否认,是有几分道理的。可就为事事遂心长命百岁,就都去当了祸害,岂不好笑。
沈桐茳寻思着,微微勾了勾唇角,傻傻的笑了笑。
“我说的可不是好话,偏你笑的出来。”苏朝雨音量骤然拔高,沈桐茳唯恐彩萍外头听见不好,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旁人是旁人,我是我,我到不图有什么好报,无愧于心就是了。”话毕赶紧捧着三个药瓶出了屋。
彩萍见人出来,赶紧放下手上的脸盆去迎,却不敢贸然接沈桐茳手上的药。
毕竟药这东西,在宫里太稀罕了,没钱换不来,没门路更换不来。难为她舍得将这些赏给宫婢使。
“这白瓶里的是消肿的,稍扁一些的是止痛的,这盒子里是几颗仁丹,回去赶紧催雁飞吃了,那大太阳底下跪了快一个时辰,没中暑已是万幸了。”话毕,忙着往彩萍怀里塞。
彩萍见此,犹豫再三,才接了过去,“这样金贵的东西,难为姑娘舍得。”
闻此,沈桐茳倒是糊涂了,午后的杜云珠是这样,这会儿的彩萍也是这样,宫里药材难得不假,可再贵能贵过人的性命?
都说内廷之中,宫人之命贱如草芥,那也是在主子眼里,身为奴仆,本就已经够悲哀了,难道还要自轻自贱不成。
“回吧,早一刻上药,雁飞身上也能舒坦些。”
“嗳。”彩萍也是懂礼数的,非得替雁飞给沈桐茳磕个头才走,沈桐茳不得不受,可心里还是别扭,硬是望着彩萍离去的方向,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是苏朝雨出来找,她才跟着回去。
天闷的厉害,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意思,沈桐茳去了外衣,拧了把手巾敷在颈上降温。
这样的天,没有空调怎么睡的着。
沈桐茳转头望向苏朝雨,见人正对着烛火,依旧埋头做着她那永远只打了一半的珠络。
之所以说永远只打了一半,全因这丫头总是拆了补,补了拆,从前年秋一直到今年夏,还是一半。
沈桐茳想,苏朝雨或许并非真想打个珠络来戴,毕竟宫规森严,即便身为女史,也不能上浓妆更不许戴花朵步摇,体面的簪根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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