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朝雨的笑当即僵在脸上。
杜云珠本就怕着苏朝雨,这会儿压根不敢瞧她,“苏姐姐,我屋里还有一盒南疆送来的香粉,好闻的很,我这就取来送给姐姐。”
杜云珠话语间透着些许委屈,这不单没叫苏朝雨宽心,反而愈发恼火。
“不必,没来由叫人觉着我贪你那点东西。”话毕,将手上的描花册子往地下一扔,就起身回了屋。
一声极重的关门声后,杜云珠有些错愕的望向沈桐茳,“姐姐,我是不是惹苏姐姐不痛快了。”
沈桐茳摇头,“不赖你,你苏姐姐哪是小心眼的人。”
杜云珠抿着唇,抬眼瞧瞧紧闭的屋门,也骤然失了说笑的兴致,便打雁飞手上取回珠串,小心塞到沈桐茳手上,“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姐姐一定贴身戴着。”
沈桐茳摇头,给退了回去,“家里好容易送些东西进来,你自个留着当念想吧。”
杜云珠也识趣,不好强迫人收下,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沈桐茳起身相送,杜云珠惨淡一笑,指了指屋里,道了句“留步”便匆匆离开了。
“沈姑娘,您说——”雁飞拾起那本描花册子,有些不知所措。
沈桐茳瞅她一眼,满心无奈,朝雨常骂雁飞口无遮拦,她只当玩笑,并不在意,可雁飞方才那一句,不偏不倚,直戳在苏朝雨心口上。朝雨最是要强,又怎会不恼。
“你回吧。”沈桐茳不冷不热的吩咐句。
少见沈桐茳给人脸色,雁飞困惑之余,愈发紧张,“那这册子。”
“你先收着,赶明儿朝雨有兴致,你再送来不迟。”
“嗳。”雁飞赶紧答应。
沈桐茳心里虽有些怪雁飞,却生不起气来,与之摆手,劝其退下。
瞧着雁飞走远,沈桐茳才叹了口气,推门回屋。
屋里,苏朝雨和衣躺在床上,因背着身,也瞧不清什么脸色。沈桐茳也没冒然吱声,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半晌才说,“我知道,你不是为珠链与人置气。”
此话一出,苏朝雨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却没应声。
“淑妃娘娘与十三皇子都是五月生人,不也一样贵气无比,可见人的福泽深浅与生辰并无必然联系。”
若能选,谁也不愿生在五月,更不愿生在端午这一年最毒的日子。
苏朝雨依旧不语,屋内安静异常,许久,才闻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朝雨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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