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杜云珠的话,沈桐茳一回去,就将香囊挂在床头。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疫病什么的可不是玩笑,须得未雨绸缪才好。
傍晚飘起一阵小雨,总算稍稍缓解连日来的炎热。
入了夜,凉风习习,苏朝雨闲来无事,也有兴致打她那条永远只打了一半的珠络,手上忙不停,口中还隐约哼着小曲。
沈桐茳从未听过这调调,便问,“这是什么歌,挺好听的,你大声唱唱。”
苏朝雨闻此,忙住了口,“唱曲儿那是下作人干的事,我可不。”
沈桐茳自知唐突,正预备认个错,不想苏朝雨却笑笑,“你是例外,我唱给你听。”
好吧,沈桐茳承恩,苏朝雨的歌喉很好,曲调也不错,只是这歌词,怎么就听不懂呢。
一曲唱罢,苏朝雨显然意犹未尽,脸颊红扑扑,“这是孙婆婆家乡的歌,我小时候她总唱给我听。要不我教你。”
就如苏朝雨方才说的,在古代,当众唱歌的除了歌姬,就是青楼姑娘,说来都不是什么体面的职业,学它干什么,便摇了摇头,“我嘴笨,学不会。”
苏朝雨笑笑,正欲说什么,就见彩萍叩门进了屋。
彩萍道了安好之后,便将手上的熏炉放下,说是近来时气不好,尚宫局又有两个宫人病下了,尚宫大人的意思是打今儿起,只要是住人的屋子,每日都要拿防疫病的香料熏一熏,尽量控制疫病的蔓延。
虽说是疫病,可在沈桐茳看来不过是现世最寻常的流行感冒而已。只是现世已经有了很系统的治疗方法,有些抵抗力好的人,不用去医院打点滴,吃几粒感冒药就能痊愈。可在古代,全指着中药调理,药效慢不说,还死贵,即便有好的药方,也吃不起。
香炉不徐不缓的吐着烟气,屋里烟雾弥漫,味道不算呛人,甚至还有淡淡的清香味。
沈桐茳说不上喜欢这个味道,只能说不讨厌。
趁熏屋子的工夫,彩萍与她俩扯起了闲话,既是闲话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三人说说笑笑,气氛倒也融洽。
一盘香烧尽,彩萍正预备往下个屋去,却见沈桐茳床头不知何时挂上一枚香囊,便问了句,“这是姑娘才制的香囊?质料的颜色真好看。”
虽然杜云珠特意嘱咐过,香囊的事不能与苏朝雨说,可沈桐茳行事向来磊落,最不爱耍小女儿家的心思,也信苏朝雨不是个小气的,遂直言道,“云珠才送的,叫我贴身戴着,能趋吉避凶,防痘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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