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茳缓缓睁开眼,周围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都在剧烈摇晃着,胸膛中一片翻江倒海。
脸上似乎蒙着层布,她不知身处何处,只知道夜色如墨,她正迅速没入这片黑暗中。
好累,真想再睡一会儿。
两个小太监一前一后,抬着身覆白布的沈桐茳,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冷清的打更声在长街上回荡,催命似的。这个时辰,除了当班的侍卫还在来回巡逻,便只剩冤死的亡魂,徘徊游离着,凄婉的高唱挽歌。
沈桐茳醒了,这次睁眼,不再是茫茫夜色,是晨光还是暮光,总之光线有些发暗。
初醒,眼睛有些泛花,她很想揉揉眼,以看清周遭的环境,不想试了几次,手就是抬不起来,这种无力感,是从未有过的。使得她心中越发惶恐。拼命眨了眨,视线才渐渐清晰。
这是一个破旧而窄小的屋子,四下环顾,除了她身下这张比石头还硬的木板床外,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南边墙角还垛了厚厚的一叠稻草,隐隐散发着难闻的霉味。
顺着草垛往上瞅,屋顶还在淌水,联系着窗边传来的“劈啪”声,这会儿应该是在下雨。
脊背被硬实的床板咯的生疼,沈桐茳只想换个姿势,可后脑处传来的痛楚似乎比身上的酸痛还要锐利。
究竟是什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这又是哪里。
沈桐茳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显然,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她拼命的回忆着,从她夜里因病痛惊醒,到第二日蓝衣宫女冒彩萍的名给她送药,再到她二人扭打起来,有人从背后下了黑手,似乎是用什么重物击打她的后脑。
想到这里,沈桐茳一身的冷汗,她也真是命大,竟然还活着。
许是因后遗症的缘故,这会儿她只感觉头晕还泛着恶心,也有些耳鸣。沈桐茳又尝试着想起身,还是使不上力。
正当她第三尝试想要翻下床时,屋门毫无预兆的被推开。
风夹着潮湿的水汽瞬间涌了进来,惹得人一阵颤栗。
来者明显是个姑娘,一身洗脱了色的旧式宫装,袖口隐约还打着两个补丁。
由此,沈桐茳可以断定,她眼下应该还在宫里。
可怪就怪在那姑娘脸上遮了块布,还是像现世的小孩子玩强盗游戏那种系法,若在寻常,一准儿能惹得沈桐茳发笑,可很明显,她现在根本笑不出来。
蒙面宫女擎着药碗匆匆来到床前,淡淡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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