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到了七月。
沈桐茳的身子已经完全康复了。平日除了做些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外,旁的活李姑姑都不许她动手。总说沈桐茳细皮白肉,不像个会干活的人。
可谁不知道,李姑姑这是心疼她,不舍得她做累活。
辛夷也与李姑姑一样,就连寻常烧水的活都不许她插手,可宫人斜里的事多而杂,一旦忙起来,也没人能顾得上她,沈桐茳便自个琢磨着,学会了用大锅烧火,甚至还能烧几个简单的小菜。忙时,李姑姑他们的饭,都是沈桐茳包了。
小节常来常往,也渐渐与沈桐茳熟悉,脸皮也就厚了起来,只要是沈桐茳一下厨,他一准儿来蹭饭。
沈桐茳觉的奇怪,还问他,怎就知道今儿烧饭的是她。小节就说,沈桐茳烧的饭闻着就是比旁人香。
太监这张嘴最不能信,沈桐茳骂小节一句嘴滑,照样给盛了冒尖的米饭。
宫人斜的日子平淡,吃住也简陋,却比在尚宫局时自在,偶尔还能睡个懒觉什么的。
自那毒药事件以后,沈桐茳就再也没提要回去的事,却从辛夷那听说,姑姑依旧在想法子帮她疏通。
沈桐茳心里并不期冀,却很感激李姑姑的好意,仍在困惑,李姑姑究竟为什么对她这样好,难道只因她像姑姑口中那个故人吗?
若是如此,还真要感谢那位故人,叫她也跟着沾了光。
这日一早起来,还天朗气清,不想过了中午,天就阴沉下来。辛夷望着天,说晚些时候,恐有一场大雨,便与沈桐茳一起将院子里晒的衣被提前收了。
今儿天刚亮,李姑姑就领着桑榆与小节一同出宫去了净乐堂。似乎是宫人斜送去的死者与入宫登记上的户籍信息不符。
总之李姑姑脸色不好,气冲冲的就走了。
沈桐茳觉着无聊,便说要教辛夷识字,只是眼前没有笔墨,即便是有也要紧着李姑姑办正事用。
沈桐茳灵机一动,便找来些细沙,又找来筛子细细筛过几遍,将筛好后的沙子铺在平滑的桌面上,就能用沙子摆成字的形状。
如此,既节省了笔墨,沙子一收,也不占地。
沈桐茳才用沙摆了一个“桐”字,就见小宫女檀儿忙慌慌的进了屋,说是昨儿送来的那个挨了板子的宫女忽然死了。
一听说有人死了,辛夷也有些紧张。毕竟收殓这类的事,寻常多是桑榆办的。
眼下桑榆随李姑姑出了门,论资历,这事可不得她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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