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桐茳摇头,苏朝雨唇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裴映汝眼下已被送去景和宫,伺候太妃去了,至于杜云珠,我也不知道。”
伺候太妃?那可是内宫中仅次于冷宫的苦差。
之所以说苦,并不是因为环境有多差,差事有多累,而是因为那些太妃实在难伺候。
住在景和宫的太妃,都是先帝的妃嫔,曾经都是有宠有体面的人物。
宫廷斗争何其的惨烈,能安稳的活下来,得享太妃尊荣,那都不是善茬。
且那些太妃里,年纪轻的不少,更有甚者比当今圣上还要小上一轮。
这样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还要成日面对一群曾有过节的毒妇们,心里不扭曲才怪。
所以景和宫的差事不好当是一定的,甚至有宫人扬言,宁可去冷宫当差也不愿去伺候太妃。
毕竟送进冷宫的主子,这辈子都难翻身,伺候起来也不必多费精神,倒是这些太妃,有位份有家世,有些还是亲王郡王的生母,丝毫不敢轻怠了。否则这帮主子,有的是法子修理你。
裴映汝被送去那里,真是好日到头了。
只是好好的,裴映汝为何会被送去景和宫,毕竟眼下还未到这届女史,分派处所的日子。
沈桐茳觉的疑惑,苏朝雨何尝不感到奇怪,“这事我终究不好乱说什么,传言是上头一位娘娘过问过你的事,否则你怕也回不来,裴映汝也未必会被急着送走。”
是,沈桐茳心里有数,裴映汝倒霉八成与先前戕害她的事有关。方才临离开宫人斜前,她曾问过李姑姑,这事是不是七皇子出手相助,既姑姑没有否认,八成是七皇子开恩,替她翻了案。
至于苏朝雨口中那位做主的娘娘,八成是淑妃,毕竟内宫的事,七皇子不好搀和,由淑妃出面,才顺理成章。
“桐茳,我恨我没本事,叫你在外受了那么多苦,我曾求过我表姑母——”
“朝雨,这不能赖你。”
“桐茳你叫我说。”苏朝雨显然有些激动,“你知道,我多怕再见不到你。”
沈桐茳点头,轻轻挽过苏朝雨的手,以示安抚。她原是想跟苏朝雨说毒药的事,可眼见裴映汝已经投入水深火热之中,也算罪有应得,心里的气就消了大半。反而怕说多了,苏朝雨再多想,也就没说什么。更没把她是因误食了五仁饼,才满身起红斑的事说出来,免得苏朝雨听后再自责。
沐浴过后,沈桐茳便躺下了。比起宫人斜的床,身下的床不知要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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