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数日才停,阴冷的冬日里,难得见到太阳,本以为积雪化尽,会迎来稍稍温暖些的日子,不想天还是太冷了,冷到屋檐上的雪,丝毫没有要消融的迹象。
偏屋里,沈桐茳望着秋葵叹气,病了这么久,药没少吃,也一直卧床休养,半分没有怠慢,怎就不见好。
望着秋葵苍白如纸的脸,沈桐茳着实揪心。
门“吱啦”一声被推开,又迅速掩上,还是带进来一股凉风。紫苏捧着热水凑到床前,“该服药了。”
沈桐茳点头,小心的将秋葵扶起,问紫苏,“外头冷吧,瞧你鼻尖冻的通红。”
“比起昨儿已经暖和不少,屋檐上的雪已经开始化了。”紫苏边回话边轻轻扒开秋葵的嘴,将药丸喂进去,柔声催她喝口水。
“我瞧这雪化不干净,明早以来,一准儿要结成冰。”沈桐茳见秋葵将药咽下,才扶她躺回去,又仔细掖了掖被子。
“姑娘也累了,这儿有奴婢看着就行,您回去歇歇吧。”紫苏倒是体贴。
沈桐茳点头,才欲起身,却被秋葵扯住了衣角。
“怎么,是哪里不舒服?”
秋葵费劲的摇了摇头,“姑娘,送我走吧,省的,省的拖累你们。”
闻此,沈桐茳心里哪是个滋味,赶紧握着秋葵的手放回被窝,“早说过,咱们流芳斋里的都是一家人,无论如何,大伙都不会丢下你。你只管安心养病,莫要胡思乱想。”
秋葵眼中有泪,沈桐茳瞧得清楚,可她心里又何尝不酸楚。
每个人在危急的时刻,都会产生强烈的求生欲望,秋葵病重,应该最怕被他们放弃,眼下却自个说要走……
秋葵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说出这话。听了叫人真不好受。
沈桐茳寻思着,轻轻摸了摸秋葵的额头,又忍不住要骂这吃人的皇宫,把人逼得拿死当解脱。
紫苏与秋葵是同年入宫,又一直在一处当差,听秋葵说这样的话,心里又惊又疼,忍不住掉了泪。
又陪秋葵坐了一会儿,见人睡沉,沈桐茳才起身,正预备与紫苏交代两句,却闻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小何好歹站稳,“姑娘,不好了,泓渟和辛夷吵起来了。”
这话若不是小何说的,沈桐茳一准儿的不信。就打泓渟是个事精,可辛夷却是最谦和温顺的姑娘,无论泓渟如何挑衅,辛夷都不大可能与她争吵,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把话说清楚。”沈桐茳说。
“是为宫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