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这笔帐,沈桐茳务必要与泓渟清算。至于如何清算,还真是个技术活。
若一味的埋怨数落,只会叫泓渟心生怨怼,嫌隙裂变成鸿沟,日后更难调教。不如以理服人来的管用。
只是泓渟究竟受不受教,眼下真有些看不透。
“好好的,躲在那儿干嘛,是有话要说?”沈桐茳口气冷淡。
闻此,泓渟赶紧伏地叩头,“姑娘,奴婢知错了。”
沈桐茳淡淡扫了她一眼,“说说,你错在哪里?”
泓渟没敢直视沈桐茳的眼,埋头应道,“奴婢不该自作主张,去冯掌籍跟前告状。”
沈桐茳摇头,眼底透着失望,“不对,你还是不明白,你究竟错在哪里。”
泓渟抬头,满是茫然的望向沈桐茳,沈桐茳却别过头,去不看她,起身缓缓踱到窗前。
一段长久的沉默之后,沈桐茳才又发问,“你家中可有兄弟姊妹?”
泓渟困惑,却不敢有丝毫揶揄,“回姑娘,奴婢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沈桐茳回身望着她,“假若到了年下,你家中富余的银钱不多,只能给一个孩子裁身新衣裳,你会为你娘给你妹子裁而不给你,罚你妹妹顶着风雪,使冰水洗一天衣裳吗?”
泓渟羞愧难当,“奴婢不能。”
“既你对千里之外,多年未见的妹妹不忍心,为何要对成日伴在身边,敬你顺你的小姊妹下狠手?为了一盒小小香粉,竟也忍心!看来也是我错,压根不该将那东西赏下去。”话到最后,沈桐茳也难掩自责。
的确,是得找工夫,好好检讨一下她所谓的驭下之术了。
泓渟没有应声,低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似乎是哭了。
宫里当差的人,最听不得提及家里人,一说准哭。沈桐茳这回放了大招,就是想叫泓渟长长记性。
由得泓渟哭了一阵,沈桐茳才开口,“泓渟,你在流芳斋年纪是最大的,若不论身份,我也该称呼你一声姐姐。紫苏那些小的敬重你,向来对你言听计从,绝无违背,这样懂事乖巧的孩子们,多难得。”
泓渟没抬头,心里难受,又嘤嘤的哭起来。
“秋葵她们这个年纪,正是爱撒娇的时候,本该承欢爹娘膝下,却早早入宫受苦。你七八岁入宫,也是宫里摸爬滚打十载的人了,由己及人,就不能对她们好些。”
“姑娘,奴婢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泓渟哭的凶,话都是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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