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茳心里有数,当日东屋走水,若湄之所以冲进屋去,并非为救那些甲骨,而是为救她。
好好个姑娘,额头落了疤,这始终是沈桐茳的心结,总觉的对不住若湄。
沈桐茳端详着若湄,使手在她额前比划了两下,提议说,“要不修个刘海挡挡吧。”
若湄依旧笑的憨厚,“姑娘说怎么就怎么。”
一听说若湄要修刘海,紫苏和秋葵都跟来看热闹。
沈桐茳手持剪刀,在分好的头发前比量着。
辛夷抿着唇,眼珠也瞪的老大,瞧着比若湄还紧张几分。
“真的要剪呀?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辛夷小声劝了一句。
沈桐茳笑了笑,“剪刘海可是我的长项,从前尚宫局那些小姐妹的发帘,可都是我帮着修的。”话音才落,一剪子就下去了。
辛夷没个准备,下意识的捂上眼,不敢看。
随着紫苏和秋葵齐声惊呼,辛夷眼闭的更紧。
“好看,真好看。”紫苏说。
“是,觉着比从前好看。”秋葵跟着说。
辛夷听了,这才缓缓睁眼,与众人一同打量若湄。
不得不说,沈桐茳那一剪子下的又快又准,刘海的长度也不长不短。眉毛以下,眼睑以上,整整齐齐的,不单将人衬的很秀气,还巧妙的将额头上的伤疤遮住。
沈桐茳端起若湄的下巴,细细端详几遍,说不出的满意,不禁打趣说,“呦,快来瞧,这是哪来的美人呀。”
若湄咧嘴笑笑,颊上红扑扑的,一脸娇憨。
屋内笑声阵阵,一扫前日的阴霾。
……
这道坎仿佛已经过去,却又永远都过不去。
冰雪融尽,转眼到了第二年春。
今年天暖的有些晚,过了清明才敢脱下棉衣。
天一暖和,沈桐茳就打算松松筋骨,寻么着在后院种些什么。
眼下,后院除了一棵七年生的连翘之外,再没种其它花草。小何听说沈桐茳想在后院种东西,说是有门路弄来花苗树苗,就问她想种什么。
沈桐茳原本打算种些好打理的蔬菜,可转念一想,冯掌籍几乎每个月都会来此视察,若叫冯掌籍知道她把书楼当农场,必定会发怒。到不如种些又好看又有药用价值的花草。
打量着眼前地方不大,又考虑栽种的难易程度,便只要了桔梗的花种,还说要一颗紫玉兰的树种。
为什么要选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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