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茳是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既有这打算,就没有继续躺着的道理。便强忍着背后的剧痛,扶着床边下了地。
原本极简单的动作,与如今的沈桐茳而言,却是个大考验,才挪了两步,就疼的她眼泪直流。
若湄打窗底下过,听见屋内有异响,赶紧进屋来瞧,见沈桐茳正弓着腰,光脚踩在地上,赶紧上前搀扶。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快,扶我出去。”
若湄一听,也懵了,“辛夷交代过,您还不能下地,若有什么,您只管吩咐奴婢。”
“不行,我必须得亲自去看看。”
若湄向来听沈桐茳的话,只是依眼下的情况,万万不能盲从,眼见沈桐茳的小脸,已经疼的煞白,哪还经得起折腾,“什么事都不及身子要紧,您快躺下。”说着,强行将沈桐茳架了回去。
“不行,我一定得去房顶确认一件事。”
房顶?一听沈桐茳要上房,若湄就更急,眼下连走路都成问题的人,怎么能爬高。
“姑娘,您信得过我吗?”
“自然。”沈桐茳没犹豫。
“那您就告诉我,您究竟要去房顶干什么。”
沈桐茳确实信得过若湄,无意瞒她,便照实说,“东屋雨漏的蹊跷,很可能是瓦片出了问题。”
若湄也不是个笨人,听沈桐茳这么一点,心里也大概有了数,“我替您去看看。”
沈桐茳也清楚,依她现在的身子,若强撑着出去,只怕会惊动那些有心人。权衡之下,还是接受了若湄的提议,叮咛她一定当心。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明明只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沈桐茳却觉得像一天那么久。
好歹等到若湄回来,沈桐茳勉强撑坐起来,“没叫旁人看见?”
“姑娘放心。”说着将手上的布袋摊开,里头包了几片还沾着雨水的碎瓦片。
沈桐茳赶紧一片一片仔细检查起来,然后像摆拼图一样,将瓦片排列组合,大抵恢复了它破损前的样子。
根据瓦片上的裂纹来判断,的确是重物击碎无疑。
如此,她先前的种种猜错,便有了确实的依据。
但这并未使沈桐茳,感到丝毫的轻松快意,反而越发不安。
问题无疑又绕了回去,一切仍旧扑朔迷离。
这事有些复杂,正因复杂,才要试着从繁入简。
沈桐茳放下瓦片,重新趴回了床上,对着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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