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大皇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并未选定小陶或小德中的谁,这无疑叫他二人暂时松了口气。
但有选择,就总会有牺牲。
大皇子虽笑着,但这笑容阴险至极,看的人脚底直发寒。
他指的不是别处,分明是营帐的方向。
“不如,就方才伺候七弟更衣的那个宫女吧。”
一听这话,七皇子的心,仿佛漏跳了半拍。
原来长兄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七皇子惶惑,长兄何时变的如此会拿捏人心,怎就看出,桐茳就是他的软肋。
或者,背后是另有人在挑拨是非。
但眼下,再来猜测这些已经无意义了。
现实就是,长兄要让桐茳当活箭靶,这无异于私行处决。
他怎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桐茳躲在营帐门口听动静,虽然听不太清大皇子究竟说了什么,但从诸人的表现来看,大抵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大皇子终于按捺不住,要大开杀戒了吗?
可知死了她不要紧,你大皇子就不怕陪葬吗?
沈桐茳是头一次见小陶和小德吓成那个样子,心里揪疼的厉害,多行不义,大皇子还真是不怕报应。本就是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人了,还敢胡闹。
或许是因气急了的缘故,沈桐茳一时也忘了害怕,正预备站出去,却被若湄当腰抱住,“姑娘,不能去。”
没有谁傻到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中,但她再怕死,也不能由得大皇子欺负七皇子,“别拦我,你看看七爷的脸,我能不管吗。”
“您若有个闪失,咱们殿下非疯了不可。”
“若殿下有什么,我就会死。”沈桐茳尽力挣脱。
这是沈桐茳的心里话。
无论七皇子身上或心中,有哪怕一丝的不安乐,她都感同身受。
沈桐茳自知,只是个微贱的宫人身份,在许多事上,想要帮忙,也是力不从心。但现下,正是她有用的时候,还有什么退却的理由?
这不是逞强,是责任。
若湄听沈桐茳口气决绝,唯有放开了手。
帐外,七皇子用残存的理智,尽量保持着镇定,“大哥何必非要如此,换个玩法不好吗?”
大皇子压根不理会七皇子,依旧笑着,瞥了仍伏地讨饶的那个太监一眼,“来人,把他绑到那边的木桩上去。”
随侍的几位侍卫明显有些踟蹰,却不敢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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