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桐茳这句,犹如一把尖刀,不偏不倚,正扎在月婵的心头上。
这话,究竟要如何回答?
打量着月婵不应声,沈桐茳才又缓缓开口,“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大约知道。但经了这些事,你也都看见了,七殿下的心思,并不在你身上。你若执意留下,也不是不行,但你身为宫女,即使眼下不走,等到来日年满二十五,也是要放出宫的。”
闻此,月婵触动更深。
宫女,她的确是个宫女。但这些年,她深受七爷重用,底下的婢子太监们也都对她敬服。一时竟忘了,她也只是个宫女。一个年满二十五,就能离宫的宫女。
“迟早是要走的,何必非要多耽误这几年光景?难不成,你真要学了那些姑姑和嬷嬷,在宫里当一辈子差?”
沈桐茳这话是诚心劝月婵的。
因她知道,七爷是下了决心,要将月婵送走。
这决定,乍一听来,是有些绝情,但说到底,还不是在为月婵打算。
毕竟,七爷心里确实没有月婵这个人,即使不论身份,来日,他也断然不会将月婵收房。
若来日,月婵跟去王府当差,年纪一到,至多配个小厮草草嫁了。若继续留在宫里当差,二十五也要出宫,或者,如沈桐茳所言,留在宫里当个姑姑再熬成个老嬷嬷。
寂寂寥寥,孑然一身,岂不可惜了。
在七爷看来,月婵聪慧稳重,在知语轩一众宫女中,绝对的鹤立鸡群。
他也曾用心栽培过月婵。
只是没想到,那半分的偏心,竟叫月婵横生出这些心思。
这事发生的突然,突然到月婵根本无法立刻做出决定,她心里乱的很,只是静默着。
“我知道你不甘心。”沈桐茳说。
闻此,月婵才回过神。
是,落到这个下场,她怎么会甘心。
就像当日五爷身边的周女史,在五爷大婚之后,摇身一变,便成了五爷的枕边人。
远了不说,就连沈氏你,不也只是个末流的女官,攀附在了七爷身边。
凭什么她就不行。
她不甘心,极其的不甘心。
“我给你打个比方吧。”沈桐茳见月婵这神情,只怕她事后,再动自戕的念头,唯有苦口婆心的劝道,“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就像一粒不会开花结果的种子,即便你用鲜血浇灌,也是一样的。纵使你为他倾尽一切,甚至是你的性命,身后前仆后继的还有很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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