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冷,容悦姑娘不去茶房吗?”沈桐茳问。
“三爷有日子没来了,我纵使泡了再好茶,也只是自斟自饮,沈良侍去吧,我想回去了。”容悦说完,起身与沈桐茳一礼,便转身往回走。
沈桐茳望着容悦渐行渐远,真是挺心疼她的。
“沈良侍。”容悦忽然回身,“从我第一回见你,就知你不凡,你一定会有很光明的前程。”
沈桐茳冲容悦笑了笑,有些恍惚。
记得初见容悦时,这人凶悍的很,谁能想,她俩也能有这样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
“那就借容悦姑娘吉言了。”
容悦报以一笑,便转身走远了。
……
“方才在廊上见着容悦了。”沈桐茳边替七皇子添茶,边提了一句。
七皇子闻此,手上的笔一顿,“三哥来尚文馆了?”
听七爷的口气,三爷应该真的很久没来过尚文馆了,也怪不得容悦那般落寞。
等待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无望的等待。
什么是望眼欲穿,容悦一定体会的很深刻。
想到这儿,沈桐茳忍不住一声叹。
她倒是希望容悦能遂心如意,一直留在三皇子身边,但这样,却并非容悦最好的结局。
……
为掩人耳目,沈桐茳一行,在天微亮的时候,就启程出发了。
没想到她的宫廷生涯,真的就这样结束了。
直到这一刻,沈桐茳仍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踏着晨曦的光,沈桐茳大步走在长街之上。
此刻的心境,与往日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若要用两个字来形容,是“解脱”,若非要换个文艺点的说法,就是逃脱樊笼的快感。
长街上负责洒扫的宫人,好奇的打量着沈桐茳一行,待人走过之后,便开始交头接耳。
这是谁?究竟要去哪儿?
却没人猜的对,猜的好。
再也不用过从前那样按部就班的日子了,沈桐茳心里是高兴,却又有些不舍。
她不禁回身眺望着远处,已经有些看不清的宜元宫,说到底,她还是最放不下那个人罢了。
辛夷和若湄也都各自在心中感概着,大抵都未料到,也能有这离宫的一天。
靖华门候着的,不是上回那架黑漆平顶的马车,而是换成一架翠盖朱缨的八宝车。
瞧这规制,应该是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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