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漆黑一片的树林子,沈桐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午夜的树林,难免透着股阴森气,又是不见星月的雨夜,更添诡异。
但眼下的情形,由不得她说不肯,只能硬着头皮,乖乖的跟在永夜身后,步步前行。
……
三人在林中一处灌木丛边停下,沈桐茳累的不行,也顾不得地上湿不湿,一屁股就瘫坐在地。
索性运气好,地上还算干爽,这多亏林子里的树木长的很密集,且都是些冬季不落叶的乔木,如此,就形成了一把天然的大伞,遮挡这点小雨,还是绰绰有余的。
永夜轻轻的将“主子”平放在地,又随手找了块石头,在地上挖了个柱状的浅坑,再把火把棍放进去,就能支住。
沈桐茳坐在一边看傻了眼,原来还有这招呢,看来永夜没少在外风餐露宿。
许是发现了麻绳上的血迹,永夜立刻凑到沈桐茳身边,原以为是方才永兴捆人捆的紧,磨出了血,一瞧却见手背上划了道大口子,这才想起,沈桐茳原先摔了一跤。
“出血了,怎么也不说。”
沈桐茳心虚,“不要紧。”
永夜闻此,也没言语,将挂在脖子上,用来遮面的黑布扯下来,帮沈桐茳包住伤口。
见永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样子,沈桐茳更觉得永夜并不是个坏人。
如此,她也不忍心见到永夜被追兵俘虏,或杀或虐的下场。遂放下戒备,十分坦诚的问,“就不能放了我吗?”
永夜不言,只是摇头。
“你们但凡俘虏一位主子,也是有用的,抓我一个宫女干什么,可知一旦追兵追过来,我反要成了你们的累赘。”
“若你是皇族,早就死了。正因你只是个宫女,才能活着。”
永夜这话,堵得沈桐茳哑口无言。
看来,这些刺客,对皇上或者说,对整个天启国皇室,都有着不轻的仇恨。
既然分析利弊不成,那就唯有打温情牌了。
沈桐茳瘪着嘴,不用酝酿,就立刻大哭了起来。
“我若真跟你们走了,怕是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我爹娘了,我实在想我爹娘。”沈桐茳哭着,那声音撕心裂肺,却不觉得刺耳,反而更刺心。
其实这眼泪,沈桐茳并非全然装出来的,也是有感而发。
谁没有父母,谁不爱自己的父母,她虽然从不提起,但并不意味着就不惦记。
“我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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