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看得出,桐茳这是心软了。
但身在宫闱,又是这等处境,心软可是最要不得的品格。
“那三个太监死有余辜,你不必可怜他们。”
沈桐茳明白,辛夷说的不错,当日她为鱼肉,人为刀俎时,可见那三人对她手下留情,现下风水轮流转,是因果,也是他们的报应。
可这样的事,一牵涉到七爷,她心里就不好受。
这感觉,救好像有一块重物,压在心口上,叫人无法喘息。
“当日,他们但凡念及你是一个姑娘,下手就不会那么毒辣,之后,你也可少受些罪。”
“罢了,不说这个。”沈桐茳心里乱糟糟的,“辛夷,你知道,与我而言,现在最要紧的,是咱们还能再在一处当差,往后我可都指望着你和若湄了。”
“我来便是要帮你的。”辛夷应道,“只要能帮的上你,叫我怎么都甘愿。”
两人才说了一会儿话,就听燕绥在外回禀说,归雁阁的两位姑娘来了。
湘君和沁尔倒是有心,来的到快。
未免辛夷不安,沈桐茳赶忙报备说,“湘君和沁尔虽然都是全贵妃那边的人,但人很随和,心思细巧,却没歪心。与我还算亲近。”
辛夷点头,便随沈桐茳迎了出去。
湘君和沁尔向来与沈桐茳亲厚,听说知语轩新来的掌事宫女,是沈桐茳的故交,自然得来巴结巴结。
毕竟,来日这宜元宫中吹什么风向,早就注定了。
两人不仅人到了,吃的喝的,也都准备了齐全,一样一样拾掇上桌,也是满满当当的。
辛夷模样生的很乖巧,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两人一看,便知这位新来的掌事宫女是个好相处的。
才寒暄两句,湘君和沁尔就觉着与辛夷很谈得来。
茶开半盏,沁尔问了一句,“紫香怎么不来,这样的好事,得叫上她。”
沈桐茳也不避讳,直言道:“只怕紫香正气我,不肯赏这个脸呢。”
湘君和沁尔心里有数,沈桐茳与紫香素日里是面和心不合,却都各自谨守着应有的分寸,从未起过争执,甚至连拌嘴都没有过。
眼下,咱们沈良侍却忽然提起,她与紫香之间的矛盾,似乎大有深意在里头。
湘君显然比沁尔会来事,忙赔笑说,“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紫香最是敬重姑娘了。奴婢和沁尔也是一样的。”
“话是这么说的,但今儿我确实是把人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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