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迷迷糊糊睁开眼,觉得浑身是疼,在昏黄的烛火下只见自己跟前聚了不少的人,恍恍惚惚摸了自己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我说韩大妹子啊,你自个儿的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知道好生爱惜着,反而不当回事儿,这样可会害苦你自己啊!”于氏一边劝一边叹。
秋林几个人都将韩氏紧紧围住,“娘,您终于醒了……”几个孩子眼中皆含着泪花,殷殷瞧着榻上的妇女。
韩氏见几个孩子这番模样,想要伸手将他们揽入怀中,只是她刚撑起胳膊起身,只觉脑袋一阵眩晕,最终又无奈地跌回床榻上。
孙大夫此时才慢腾腾走上前来,“你们都让开。”
秋月揪着弟弟妹妹,给孙大夫腾出一条道来。孙大夫目光沉沉瞅了瞅榻上一脸痛苦神色的韩氏,慢慢坐到椅子上去,捉了韩氏的手,轻车熟路地探到了她的脉门,缓缓垂下眸,片刻之后,他忽的抬起眸来,眼里多了丝深光。
叶氏在旁站不住脚,见孙大夫睁开双眸便忍不住问道:“大夫,我家大姑怎么样了?”
孙大夫却是不为所动,沉思里片刻才缓缓缩回了手。一旁的于氏早瞧不惯温吞的孙志城,拿手拐子拐了拐孙志城,“韩大妹子咋样,你倒是吱个声儿啊!”
孙志诚敛去眸子里的深光,语气却是动容:“大妹子这病是陈疾了,这身子骨本来就没好利索,又沾了凉水露了风,今个儿又给甚事儿急着了,情绪波动太大,才导致昏迷。这病已经有了根儿,却是不好治了。大妹子日后还是好生将息着,家里的那些活计,你也先搁着别做。凡事都看开些,别老将心事压在心底。”这是众人进屋以来孙志诚说的最多的一番话。
众人听后,心头皆是像压了大石,看来韩氏这病,不好治啊!如今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能摸出点儿钱来给韩氏治病?屋子里众人面色皆是愁云惨淡,几个孩子听了,心头都难受地跟刀割似的,娘这是积劳成疾啊!
叶氏听后,被唬得脸色青白交加,愣愣道:“这话如何说?”
孙志诚撇过脸去,却不再往下说。忽的起身,懒懒道:“你们也别多想,日后只要好生将息着,也就没这个事儿。我开的这些药方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但只要大妹子日后脾性放得平淡些,家里的活计少操劳些,也便好些。”他之前就替韩氏把过脉,脉象颇为凌乱,心跳忽快忽慢,她这是严重的贫血症,心脏严重缺血,自然也就容易昏厥了。而且韩氏呼吸深浅不一、急促带喘,怕是有肺炎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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