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我,”方氏被这许南云气得没差点儿晕过去,她现在还没从许南云的声色俱厉之中缓过神来。脑袋里跟混沌一样,迷迷糊糊的。
可是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场,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软弱,方氏黄板牙紧咬,狠声道:“许南云,你现在晓得硬气了,晓得把腰杆儿撑直了,好,你好样的!老娘我不伺候了,老娘这就回娘家去!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方氏说着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将两只大背娄用尽全力往前抛去,那两只大背篓哐啷哐啷滚下了田坎,滚到人家水田里头去了。
幸好如今的水田还只是关着水,秧苗还没有栽上去,不然又得将被人的庄稼给毁些去了。
方氏最后恶狠狠瞪了许南云一眼,然后甩着两只大袖子,脚步跨得又急又快,唰唰啦啦就拐到田坎上去,飞也似地往村子里去了。
许南云瞧着方氏健步如飞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待他再回过神时,那田坎小路之上哪里还能寻见方氏的踪影?许南云将刚才丢开的锄头又拿了起来,无事人一般继续着刚才挖坑丢黄豆种子填坑的动作。可是这样做了两回,许南云脸上的戾气越发凝聚不散,他将那锄头一踹,一脚跳开避开被反弹回来的锄头,一脸丧气地直接坐到地上,双手用力猛砸着这软绵绵的泥土,声声厉嚎起来……
那些在田间地里一边干活儿一边留意这边动静的人,皆被许南云这鬼哭狼嚎的声音给吓着。这许南云可是村里头出了名的耙耳朵,现在竟然也敢跟他媳妇儿叫板了,这件事情究竟会怎么收场,大家都翘首以待。
发泄完的许南云最后还是将一地的豆子种完了,此时日头正是毒辣。他荷着锄头,脚踩在软泥上,往自家院子走去。
杂乱脏的院子里头,早就没有那两母女的踪迹,有种人去楼空的落寞之感。许南云身心俱乏地坐在院子里头一个小板凳上,看着别家院子里头从烟囱里窜起的袅袅青烟,他的眼神一黯,分外的烦躁起来。
烦躁归烦躁,干了一大半天的活儿,累死累活的,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许南云将锄头放在堂屋门前,拖着疲倦的身子往灶屋里去。灶屋里头自然是冷锅冷灶。许南云按捺住自己心头的火气,用刷把将锅刷了,又去舀了点儿米淘了,往灶洞里烧了火,将火烧起来之后,捡了把耐烧的柏树苗丢里头,就忙着去锅边转悠了。
等他将这一切都弄好了之后,已经是筋疲力尽,饿得几乎可以吞下一头牛了。米香随着热气满满飘了出来,许南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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