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小院之中,大伙儿吃过了午饭,已经有好些人都散去了,只留下三三两两的还在这里逗留。这会儿见着一个莽汉连拖带拽着一个中年男子从老屋那边过来,纷纷停下自己嘴里的家常,侧目朝这边瞧来。
只见那人被绑得跟粽子似的,仔细辨认那不就是村里头的许洛生么?大伙儿忍不住胡乱想着,这许洛生咋会被绑起来,真是太奇怪了。
这会儿里正也并没有离去,正跟村里的夫子和秋松一道说着话。这会儿只觉得原本咋闹的院子忽然安静下来,大伙儿都觉得奇怪,四处张望,便将许洛生被绑得跟粽子似的送到了村里里正的跟前。
许洛生见了里正跟这院子里的众人,这些rén'dà都是村里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想到自己做的那偷鸡摸狗的事跟韩氏的不依不饶,许洛生就羞愧地都抬不起头来了,恨不得就在原地挖一个洞顺着钻下去。
里正疑惑地瞧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许洛生,还不等里正发问,韩氏冲前踏出一步,跟里正见了礼,瞅着不敢抬起头来的许洛生,说道:“里正大人,今rì'běn是为我家秋松办老爷酒,这席面上人多事多,我等妇人也忙得不可开交。岂止这贼人逮着空子,偷偷摸摸往我家老屋里钻。幸得让胡蛮子瞧见,否则他这偷鸡摸狗的就要得逞了。里正大人,咱们洛水村向来民风淳朴,今日出了这等丑事实在不容宽容。请里正大人决断。”
韩氏说话字句铿锵犹如珠玉,与先前那副软弱怕事、期期艾艾的模样简直有了天壤之别。围观的几人也禁不住双目一凝,只怕这韩氏不说那么好糊弄的主儿。
里正明了韩氏的话,见被五花大绑着的许洛生只是低垂着脑袋,一股羞愧不堪的模样,心头也已了然。村里出了这种偷鸡摸狗之人,这里正的脸色也是不好看。在这大好的日子里头,有人中了举人正办着老爷酒,有人浑水摸鱼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这差别,还真是……他瞧着那低头不语的许洛生,严肃问道:“你可有话说?”
许洛生一脸羞愧,这会儿一抬头,见着里正目光如炬、神情严肃,心头一抖低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来。他嗫嚅地唇,“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本想说他不是去干那偷鸡摸狗勾当的,而是去瞧他家如何养蚕的。可是说出来,这又跟偷鸡摸狗有啥区别?说不定还更遭许南山一家恨的。将那话压进喉咙里头,心头止不住地叹气。他怎么就想岔了,竟然发了魔去偷看许南山家的蚕儿,如今可真是偷鸡不成倒赔上了自己的名声啊!
里正见他亲口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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