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说姑娘哟,这到大户人家当阔太太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哟。南云媳妇儿,不是我赵媒婆爱夸,你这丫头生得水灵灵的,实在是俊俏的很哩。那王举人也是一表人才,说话出口成章,人家那说话都是打的官腔、文绉绉的,那跟咱们乡下人可是有天壤之别。你姑娘要是嫁给了他,这不是天作之合,是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么?”这细声细气,言语之中掺杂良多谄媚的声音还真是叫人起一背的鸡皮疙瘩。
这人还真当自个儿是十八岁的一枝花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整日穿着红衣裳,头戴红花,脸巴涂得跟红屁股似的,也不嫌恶心。秋林对这媒婆的声音印象深刻,这可不就是上回到她家来为杂货铺儿子说亲的赵媒婆?
此人做媒毫无底线节cāo,只要人家给得起谢媒钱,那啥歪瓜裂枣也不用多管。为了那谢媒钱,哪儿管人家般配不般配的,扯来就凑数。好人家的女儿可不找这个赵媒婆做媒,也只有那些将女儿看做是摇钱树的或者是闺女嫁不出去少年娶不了媳妇儿的才会找她!
这虎毒不食子,秋林万万想不到这方氏不仅对待外人心如蛇蝎,就是对待起自个儿家里人,那也是狠得下心肠的啊!此时此刻,秋林真真是无比庆幸,幸亏自己没有一个将自己当做摇钱树的娘亲!
“什么一表人才,你简直胡诌,别以为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啥都晓不得,别人说这王举人可是个驼子,而且是出了名的hǎo'sè,家里头已经娶了十八房小妾了。娘,你怎么忍心将我嫁给这种人?你这……根本就是将我往火坑里推!”从那土坯房里头渐渐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是属于秋林的堂姐秋槐的。
如今秋槐也已经十九岁,自打从年前开始,秋林就听说方氏在找人打听这镇上富贵人家的信息,想必她早就有了将秋槐嫁入大户人家的想法,所以她把上门求亲的那些寒门农人的都统统拒之门外。
如今赵媒婆上门来提亲,正合她心意,两人正是一拍即合。
方氏精细打下的算盘哪里容得秋槐拒绝,她寒着声音道:“大人说话,没有你小娃插嘴的份。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是再这样瞎胡闹,那就是不孝!你这不孝不义的,看哪个倒霉蛋到时候娶你!”
方氏一开腔,秋槐果然不敢再说啥了,只是一味地哭泣着。秋林在屋外面听得很是心酸,这方氏实在是太可恶了,连自个儿的亲生女儿也能这样对待!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可怜那秋槐堂姐一听这不孝二字,再也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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