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身子弱,这两日又为了秋禾秋林挨打一事担忧,回到家之中勉强撑着身子骨给大伙儿做了饭,就觉得头痛欲裂。实在撑不住了,便回到东厢房去躺一阵,这一躺,就迷迷糊糊发起烧来,等许南山察觉韩氏异样之时,但见韩氏双靥通红,额头冒汗,整个人浑身发烫,还痛苦不堪地呻吟起来。
许南山被吓坏了,摸了摸韩氏的额头,果然滚烫,他连忙喊了几个孩子进屋。
“糟了,娘发烧了!”秋月摸了摸韩氏的额头,心头像是被凉水泼。
秋禾抓着韩氏的手,听着娘痛苦的呻吟声,急得快要哭出声儿来,“这该怎么办?”
秋松倒还显得镇定,娘病成了这副模样,不去孙大夫哪里瞧瞧是不行的。他先拧了帕子替韩氏将脸上的汗水擦干,然后蹲下身子,道:“快将娘放到我背上吧,咱们去找孙大夫!”秋月最先反应过来,跟许南山一道将韩氏扶起,放到秋松背上。几个孩子慌里慌张就往外跑。
“大姐,钱!”秋林在身后喊了声儿,从爹手里接过了钱袋,递给了又跑回来的秋禾。于是那几个孩子又急急忙忙往外跑了。秋林年纪小,被留在了家中。
许南山忧心着韩氏的病情,连簸箕也没个心思织了,时不时搔首往厢房外瞧,留意着屋外的动静。秋林挨着爹坐着,见她不言不语,许南山只当她是被韩氏这病吓着了,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兀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害怕,你娘不会有事儿的。”
家里的大黄狗趴在不远处,圆溜溜的眼一动不动盯着床榻上并挨着坐的父女二人,神情有些恍惚,好似思绪飘到了很远。哎,说来这家人也真是可怜,日子都艰难成这样了,那些个恶毒亲戚还要这样落井下石,纯粹就是不让他们过上舒心日子!
夏炎揪着眉望着远方,望着那个头小小、瘦瘦巴巴的秋林,心也跟着揪起。这女娃附身到许秋林身上之后,一心一意想着怎样帮这个家摆脱困境,全心全意为了这个家着想,委实不容易。今天她还差点儿挨了打,那硬邦邦的棍子倘若真打在身上,还不痛个半死?这小娃的骨头嫩着,真打下去,那可不得伤筋动骨?那汉子举起杖子的时候他的心都跟着揪起来。
哎,现在自己都是泥菩萨,还咸吃萝卜淡操心,想到自己那前途未卜之事,夏炎眼里又漫过一丝迷茫。
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大姐一行人才回到屋里,依旧是二哥背着娘,大姐手里提着草药包。一进屋,将韩氏安置在床上之后,姐弟俩又很快去了灶屋生火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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