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言发现欧阳莫语黑漆漆的眸子在这一瞬间似乎闪过了一丝奇怪的东西，那东西似乎可以被成为伤痛，而且还是浓浓的伤痛……

他……当然不能让郑倩看到这些……

程一言眯起琥珀色的眸子，身体微微一动挡住了郑倩的视线。

“既然知道打扰到我们了，还不走？难道你们要继续打扰我们吗？”程一言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琼雯。

周琼雯愣了一下，她显然没有想到程一言的反映竟然是这样的，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映。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

冰凉的声音想起，说话的是欧阳莫语，他的声音那么平静，平静地仿佛一潭死水，即便是在他身上丢下一块巨石也激不起半点反映似的。

郑倩的心嘎登一下，她突然猛地绕过程一言，朝着门口走去，可是落入她眼中的是欧阳莫语对周琼雯浅笑冉冉的样子，还有……他们紧扣的双手……

郑倩终究还是停住了步伐，她静静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从她眼前离开，越走越远……然后一个拐弯，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程一言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看着她漆黑的眼中复杂的神情。

“程一言，我是不是很可笑？”

郑倩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她，是在讽刺她自己啊。

程一言看着她这个样子，伸出手，抚上她柔波一般的头发，淡淡地笑：

“是啊！何止可笑，简直就是白痴到家了！”

“……”

郑倩以为程一言好歹会安慰她一下，可谁知道他竟然跟她说这样的话……

“程一言，你就不能对我仁慈点，安慰一下我吗？”她认真地问他。

“对你残忍的好像不是我吧？”

程一言低着头，琥珀色的眸子斜睨着郑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郑倩，你我都清楚，对你残忍的好像是欧阳莫语吧……”

程一言对郑倩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中甚至带着几分玩味。他知道，这个时候她是需要安慰的，但是……他没有这个心情。

说他残忍也好，说他恶毒也罢，反正在程一言看来，现在如果对郑倩仁慈的话，就是对他自己残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程一言没有说话，他低头拿起杯子优雅地喝着茶，郑倩也没有说什么，她沉默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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