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满仓前脚走,铁生和铁嫂老两口就出了门。老两口知道儿子应酬多,便没打算惊动他,而是截了一辆出租车早早到了亲家申敏家。
自从申敏疯了后,铁生俩口子心里就一直不是个滋味。尤其是铁嫂,总觉得是自己和老伴把申敏逼疯了。“你说,如果咱当时告诉她小涛来信的消息,她是不是就不会疯了?”她经常想起来就这么问铁生,弄得原本铁石心肠的铁生也开始变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
“不如,我们去看看亲家吧,顺便也把小涛写信的事告诉他们?”一次,铁嫂终于忍不住了,望着老伴试探着说。按照平时的惯例,说完这话,铁嫂就做好了两手准备,一个是挨骂的准备,一个是被冷落的准备,总之就是没有被应允的准备。
可偏偏这次铁嫂错了,因为铁生不但没有反对和责骂,反而叹口气说:“唉,是该去看看啊!”
铁嫂先是惊讶,然后感动,最后喜极而泣地说:“死老头子,你总算懂了把人事啊!”
老两口就这样来到了申敏家,并拿出了小涛写来的信,希望以此能唤醒疯了的申敏。
果然,申敏拿着那封信,在听到丈夫方权说这是小涛来的信后,先是脸上呈现出久违了的柔和,随后眼睛也开始渐渐睁大,并放出欣喜的光芒。
“真的是小涛的信?”她有些不相信地问,望向丈夫的目光充满了应该是正常人才有的幸福的期待。
申敏的表现,让方权既高兴又心碎。高兴的是,他在此时的申敏身上看到了康复的希望。心碎的是,为了这平常人最正常不过了的婆孙幸福,申敏竟忍受了如此多痛苦的煎熬,尤其她此时望向他的这种眼神,实在是太令人心痛,太令人怜惜了。
“是的,真的是小涛的信。”方权哽咽着点头回答。
“我外孙?”申敏喃喃着,见在场的人都在点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接着“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申敏大哭了一场后,整个人竞神奇地好了起来。方权对她说了去铁嫂家拜年的事,她不好意思地拉着铁嫂的手连连道着歉,说自己当时因为想小涛真是要疯了,所以才做出伸手打人这种荒唐事。
铁生这些年一直隐忍在申敏的哥哥申志强的权力之下,何时受过申家人如此的谦卑礼让,不仅有些野草见春风之势,洋洋得意起来。他说:“申敏啊,若说起来哪,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责怪你铁生大哥呀。想当年,若不是你铁生大哥护着,你哥哥申志强哪能坐到后来的场长位置?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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