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全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灯光、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影子……这,到底是哪里呀!
从手术室被推出时,冷月的意识还处在半梦半醒的混沌之中。她试图转动一下身体,却感到一阵剧痛。想睁开眼睛,努力了几次,眼皮却沉重得无法开启,只能露出两条缝隙,朦朦胧胧地感受着周围这无边的白色。
“妈妈,您醒来了吗?您感觉怎么样?”是女儿小月的声音。
冷月张了张嘴,可手术后极度的虚弱和干渴终究让她没有力气去回答女儿的问话,她努力抿了抿干渴得已经黏在一起的两片嘴唇,挣扎着从喉咙里迸出了一个字:“水!”
“好,水来了!”女儿的话音刚落,一股清泉就从冷月的唇边渗进了心里。好舒服!
冷月像一株饱受干渴之苦的禾苗,在经过了清泉的灌溉后,渐渐地立起了身上的叶子。她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见床边坐在自己身边的,只有女儿小月一个人。
“妈,您完全醒了!太好了!医生说您的手术做得特别成功,所以您一定会没事的!就是暂时您只能先吃点流食。不过只是暂时而已,估计明天晚上就可以正常吃饭了……”小月见妈妈有了几分力气,高兴得像只小鸟叽喳地叫。
“怎么就你自己?”冷月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诧异地环顾着四周问。
“哦,老爷姥姥回家给您炖鸡汤去了,哥哥出去买东西了。”小月看着妈妈说,一步也不肯离开,那样子仿佛刚和妈妈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似的。
冷月突然发现女儿瘦了,小脸都变尖了,不免心里一疼,刚要伸手去摸女儿的脸,却发现手上竞扎着输液管,只好“唉”地一声作罢。
冷月手术成功,恢复得也不错,所以术后半个月就出院回家静养了。
冷月出院后不久,一双儿女便回省城上班了。陪伴她的,是七十多岁的父亲和母亲。
前来探望冷月的人络绎不绝,朋友、同事、亲戚……可冷月的心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每天,在父母和外人面前,她极力掩饰,努力装出一付无事的样子,可背地里,却是心事重重、一筹莫展。
一天晚饭后,申敏来看望冷月。
自从申志强和倩姨走后,申敏除了丈夫方权就再没有了别的亲人。好在她和冷月过去感情就好,申志强和冷月离婚后,,两人仍没断了联系,一来二往的,做不成了姑嫂,却做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冷月做手术后,申敏更是三天两头地来看冷月,向她讲一些听来的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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