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一直在这树林里,方才熙颜和炎澈的对话,他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把熙颜和炎澈的痛都看在眼里,可他却只能藏匿在阴暗处,默默的任眼泪湿润了他的脸,其实看见熙颜对炎澈这般淡漠 ,他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难过,但他知道他不能够走出去,因为他一旦回到熙颜和炎澈身边,最后的几日里,他们三个人都会饱受折磨。
既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那么又何必因一时的不舍而出现在炎澈和熙颜面前,与其让他们眼睁睁看着他凄惨死去,倒不如他就这样不辞而别,沒有划上句号的,总还留有一些想象的余地,不是吗?,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炎焕缓缓向树林更深处走去。
一路无言,熙颜和炎澈之间有的只是窒息的沉默,似乎是天空中的云彩也觉察到两人的异样,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一起,重重掩盖住已然无比刺目的阳光,微香的风不识趣的吹拂熙颜和炎澈的发,青丝在澄澈的天幕下错落纠缠在一起,看起來分外妖娆。
看了看一脸淡漠的熙颜,又看了看满脸忧伤的炎澈,慕容德素來波澜不惊的心,头一次跳漏了半拍,顾不上多想,慕容德匆匆走到炎澈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炎焕去了哪里!”方才他已经听村民说了,炎澈和熙颜一大早就匆匆找炎焕去了。
他想不明白炎焕为什么在离皇城不足五里路的地方悄然离去,是不想让他们看着他一点一点接近死亡对吗?,轻轻叹了一口气,慕容德感慨命运的无情。
漠然看了慕容德一眼,熙颜携着满心的感伤缓缓走回小木屋里,她还记得在这个小小的木屋里,她和炎焕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虽然这些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那时心中安然的感觉,她却分明还记得清楚。
凝视着被熙颜紧紧关上的木门,炎澈眸子里的伤痛不禁又加深了几分,沉默片刻,炎澈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沒有找到炎焕,这该死的混小子!”十指紧握成拳,此刻炎澈深邃的眸子里,明显闪烁着泪光。
点了点头,慕容德轻轻拍了拍炎澈的肩膀,炎焕这样一离开,恐怕熙颜心里的那个结,很难再打得开了,在莞夷国皇宫里,熙颜一字一顿的说过,如果炎焕有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放过炎澈的,他的两个女儿,为何都变得面目全非了,,眉眼之间是化不开的惆怅,此刻的慕容德,目光再沒有昔日的凌厉。
简陋的马车,带着沉重的忧伤,在宁王府门前缓缓停下,沒有丝毫要下马车的意思,熙颜冷然说道:“我已经不是什么宁王妃了,若是我再次踏进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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