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克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母亲的心思总是很深沉，让他猜不透，也想不到。 网于是格鲁克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鲁格口地沉。静了一会儿，格鲁克听见埃莉诺低低地开口说道，“你还记得外婆家不远处的海沟里有块无名的坟墓嘛？”

“嗯？”不知道为什么，埃莉诺会提起这件事。外婆过世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在格鲁克的记忆里确实是有那么块小墓地，就在外婆家旁边的深黯海沟里，之所以记着它，是因为那块墓地上总是会开出很漂亮的花，年轻的埃莉诺总会带着小小的格鲁克去那边玩。

“说起来，那块墓地还是我亲手修成的呢……”埃莉诺回忆起往事，目光变得有些悠远，“那个时候，我比你现在还要年轻很多，外婆也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她有个朋友，叫做什么来着……”

她歪着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才确定道，“尤妮丝……对，就是叫尤妮丝……她是外婆的好朋友，闺中密友，外婆嫁给外公的时候，还是她做的伴娘。不过后来她自己却一直没有结婚。”

“母亲，这和我的事情……”

“你别着急，慢慢听我说，等我说完了，你再看看和你有事情有没有关系。”

似乎是看出了眉头紧锁的格鲁克心里的话，埃莉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大陆各地都很乱，海上也很乱。有一种羽人是人类的爪牙，他们专门贩卖人鱼给人类，所有的人鱼部落都很恨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尤妮丝却救了一个羽人。”

“她把他藏起来，用自己的心头血给他疗伤，不过后来这件事被她的家人发现了，他们问她把羽人藏在哪里，她一直不肯说，后来他们就把她当成叛徒关起来，决定处决她。你的外婆是个很爱管闲事的人，她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受刑罚，于是她向族长说了很多很多好话，才总算让他们把尤妮丝放出来，让她免除了死刑。”

“所有人都唾弃她，她的兄弟姐妹视她为耻辱，她的家人因为她而备受歧视。最后她的母亲以死相逼，迫使尤妮丝不得不从……于是她答应了他们的条件，杀死羽人，为她的族人报仇。只不过，她不同意让别人动手，她要自己亲手来……”

那段记忆实在不能算美好，过了这么久，埃莉诺闭起眼仍能回忆起当时那一幕。

尤妮丝独自离开时的背影，她绝决的目光，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

“过了没几天，尤妮丝又回来了。这一回不光她回来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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