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唇其实很明白魏丽娟的想法,倘若换成自己,一定也会为小公主担心的。自古以来,公主不是成为皇帝制肘臣子的利刃,就是作为和亲的礼物,要不然的话,也会因为公主的身份,无法得到真正喜欢的人。比起平民女子来,公主更加不幸。
可娶个公主做儿媳妇,苏绛唇打心里是不愿意的。不是因为公主本身的原因,而是因为皇家的身份所带来种种麻烦,是多得数不胜数。单单君臣有别,就足够让自己一辈子都被媳妇压得死死的,再也翻不了身。
苏绛唇可不愿意,每日早上都要早早起身,给公主请安之后,再等着公主给自己敬媳妇茶,这样做,分明是自己找罪受。她情愿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她过她的小日子,自己也乐得轻松。“臣妇也是做母亲的,了解娘娘的想法。不过,这种大事,是容不得我们做妇人的擅自做主的,还是要问过他们男人才行。”
苏绛唇低头看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沫子道:“不知道阮贵人的病,如今怎么样了?”
魏丽娟撇过头,去瞧紫檀须弥座嵌玉石螺钿的花卉屏,并没有回答苏绛唇的话。
魏丽娟闻言,露出一丝笑意道:“本宫还以为你想见她呢,不过,她眼下疯疯癫癫的,什么人都靠近不得,本宫也不敢带你过去,去招惹那个煞星。”
想了想,苏绛唇还是开口道:“臣妇知道娘娘为难,可外头的人却不知道娘娘的难处。小公主年纪小,日后的路怎么样,还是要依靠你这个做母亲的谋划。有个大人大量,以德报怨的母亲在背后撑腰,小公主的福气才会长长久久的。”
“比贤惠,比容人,你都不可以和她相比。她是后宫之主,你的位置在她之下,怎么比,你就怎么输。”苏绛唇娓娓道来,“唯一能和她相抗衡的,就是比仁厚,比仁慈。这后宫,心狠手辣的人有,野心勃勃的人有,搬弄是非的人有,不择手段的人也有……却少了一个仁德的妃子。”
苏绛唇摇头,对魏丽娟道:“只不过是随口问问。”
苏绛唇的话滴水不漏,魏丽娟只能附和道:“是本宫心急了。”说着,魏丽娟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吃了一口,用来掩饰自己之前的鲁莽举动。
魏丽娟并没有搭话,苏绛唇暗暗恼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魏丽娟和阮沉鱼有私仇,怎么可能会去照顾阮沉鱼?可她若是不说,就怕有人利用魏丽娟和阮沉鱼以前的交情来打击魏丽娟。毕竟,魏丽娟和阮沉鱼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纵然有些龌龊,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做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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