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唇轻轻拍了她的手道:“有些事,看着很简单,做起来很难。保持中立,谁也不得罪,这需要很大的智慧。可我信你,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只要你克制自己,不妄生贪念,相信日后的生活必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渐入佳境。
就在这个关头,有个宫女在外头道:“皇后娘娘派人请夫人过去一趟。”
为了江山基业,他不可能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也不可能给她足够的爱与保护。他必须用后宫和朝堂这两颗棋子互相制肘,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在朝堂上大展拳脚,将这片河山治理得蒸蒸日上。
听着文帝关心的话,魏丽娟觉得心里熨帖极了,挽着文帝的手臂,她轻声道:“放心,臣妾省的,不会让陛下操心的。”
等他百年归天,他希望后代的子孙知道自己是个有德有能力的君王,而不是昏庸无能,懦弱胆怯的人。
文帝看着这个魏丽娟,有点恍惚,前世,他以为自己爱魏丽娟的,现在才知道,那不是爱,真正的爱,很沉,很重。
人影渐渐远去了,文帝收回了视线,手指不自觉抚上拇指上的扳指。你要幸福,知道吗?把朕欠缺的那份,还有你前世遗失的那份都找回来,知道吗?绛唇。
南风邵邵自邵伯。苏绛唇听了,急忙侧身闪到一边行礼。
帝辇在经过苏绛唇身旁的时候,文帝探出头,望了那个伏在地上的女人一眼,突然之间,心痛如绞。
跟着皇后宫里派出的女官,苏绛唇一步步离开了昭阳宫。就在苏绛唇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远远看到有车辇朝着昭阳宫的方向驶来。
眼泪悄悄划过脸庞,文帝伸出自己的手掌,装作不经意似的,在自己的脸庞上轻轻一抹,就将所有的痕迹都抹去。跟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留意到他的落寞,自然也没有人看到他的伤心。
他知道,以他的权势,要逼苏绛唇屈服太容易了,就算以死相拼,苏绛唇还是斗不过他的。可他为什么要放手?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内殿。文帝第一眼就看到有两盏斗彩婴戏图茶盏摆在紫檀木海棠式花几上,他猜,这一定是苏绛唇和魏丽娟两个人用过的。
魏丽娟知道皇后和苏绛唇的关系算是亲戚,就不好阻拦,笑着道:“既然是皇后娘娘邀请你过去,你先过去吧。”
文帝抬眸,露出了一丝不解道:“怎么了?”
文帝一步步走到罗汉床边坐下来,一低头,就看到那斗彩婴戏图茶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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