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却是最见效的,最磨人的。阮沉鱼,你就慢慢等着享受这种滋味。
阮沉鱼听到文帝说的话,身子瘫软成一团,贵人?她的身份一下子低到这种地步,一旦生下孩子,这孩子,就是庶子,还是最低贱,永远不能成为嫡子的皇子。就算有朝一日,自己翻身做皇后,这个孩子,撑死了,也只是一个富贵王爷。想到这个孩子日后的前途,阮淑妃,不,阮贵人就如被人兜头淋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再从脚冷到心里去。
文帝见她面色十分苍白,担心她动了胎气,就让人抬她下去休息。当然,文帝不是担心阮淑妃,也不是在乎这个皇子。而是因为,情势逆转,他的皇帝宝座已经稳如泰山了,在这种情况下,后宫的妃子没有子嗣,就容易人心浮动,造成另一波暗潮。
景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这话的确是他说的,可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还不是因为景王妃她……“滚,滚出去,全部都滚出去。”
景王府里,杀气腾腾的景王从红缨的院子里出来,就往王妃的院子里走去。
日后,不管这个孩子多么出色,多么的优秀,他已经和这个皇位绝缘了。文帝是决计不会让这个孩子继承皇位了。阮淑妃的作为,断了自己的儿子的希望,还有前途。
“怎么了,侯爷有什么难处吗?”魏仲文看到苏锦的脸色很难看,急忙出声问道。
景王妃闻言,柳眉微微向上一挑,满不在乎道:“王爷,你忘了吗?你曾和臣妾说过,叫臣妾管好中馈就是了,不要理会院子里污七八糟的事情。既然你开了口,臣妾怎敢逆着你的意思?”
一脚踢开门,景王气冲冲朝着景王妃怒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贱人和人私通?”
“魏仲文听旨,封锁宫门,不许任何人出入,倘若有人走漏风声,往宫外递消息,杀无赦!”文帝冷森的声音,在半空中回旋着,听得魏仲文冒出了一身冷汗。
等阮淑妃一走,乾宁宫就剩下了君臣二人。
苏锦从魏仲文的嘴里知道皇帝的旨意,眉头深深皱起。
魏仲文微微蹙起眉头,他感觉苏锦有事,偏偏他不说,自己也不好再问下去了。带着满腹的疑问,魏仲文拜别了苏锦,往另个方向走去。
文帝坐在龙床上,手指轻轻抚摸自己的伤口。当初,父皇对自己说过,真正强大的君主,就是一个对自己也下得了手的君王,懦弱的君王,贪生怕死,只会成为臣子的傀儡,只有强势的帝王,才能驾驭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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