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艾丽娜在脱衣舞俱乐部中等待卓娅安排进入沙漠。

从墨西哥非法偷渡到美国有水路和陆路两条路径。每条路都风险重重。但是急于摆脫贫困、将美国视为天堂的形形色色的偷渡客总是甘愿冒险。与走水路相比，选择走陆路穿越数千公里的沙漠地带非法移民美国的偷渡客所冒的风险更高。一般情况下，每一个偷渡客缴纳600美元到1000美元给蛇头，就能加入偷渡集团上路。可在旅途中偷渡客的安全和生命皆没有任何保障。一旦遭遇匪徒抢劫和墨西哥边境巡逻队追捕，蛇头往往会扔下偷渡客逃之夭夭。在茫茫沙漠中迷路的偷渡客往往因失去水和食物，在烈日的暴晒下大量脱水死亡。另一种状况更为凄惨。偷渡客在沙漠中若稍不慎遭遇黑蜘珠、响尾蛇、蝎子戓蜥蜴袭击，不会获得蛇头的救助，结局就是抛尸荒野。

卓娅领导的偷渡集团与一般的偷渡集团性质不同。她在沙漠中分段设点，专门从墨西哥武装贩运毒品和经过培训的脱衣舞娘到美国，再从美国贩运军火回墨西哥。这种双边买卖组织严密，参与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每一次交易，卓娅事先都要经过精细的策划。她很在乎手下人的安危。这戓许是集团上上下下对她无限忠诚的真正原因。

每一个年青貌美的脱衣舞娘经过培训，从墨西哥运送到美国，卓娅可以获得10美元到50美元的利润。仅这种买卖就足以让她每年有上千万美元的进账。她经常出钱救济贫民，却从不缴税。

我对卓娅抱有很特殊的感情。毕竟，我和米莉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在我成长的岁月里，从没缺衣少食、挨饿受冻。而她为了养育我们，不惜出卖肉体和灵魂，身心倍受催残。她所遭受的欺凌和羞辱是我无法想象的。而她在黑暗世界横冲直撞的勇气也是我不具备的。

我是懦弱的男人，感情脆弱，害怕受伤。不幸的是，我爱上的女人也同样我行我素。

在短暂的时间內，艾丽娜与卓娅的关系突然变得异常亲密。她成功地说服卓娅应诺做我们的投资商。这就意味着等我们从沙漠返回来后，卓娅会为我们的开发项目投注几千万美元甚至上亿美元的资金，而我们开发的产品，首先会在墨西哥和美国所有的色情场所流通。这个消费市场有多庞大，我不敢想象。我担忧的是，随着产品的开发和大规模生产，野生巨人柱仙人掌、野生葛根和野生酸石榴也许会面临一场空前的浩劫。

艾丽娜为我的多愁善感嗤之以鼻。在她认为，世间万物不过都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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