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会稽山(第1页)

睡得最晚,醒得最早。

我怕吵醒怪人,基本上一夜都保持着那个盘腿的姿势没敢动。天色才刚刚有些泛白,山上的鸟儿在相互啼鸣唤醒彼此,可船的那头,小王爷的呼噜声简直能制造出回音效果来了!

我轻轻活动了一下快要断掉的脖子,发觉大腿以下都被怪人给枕的麻木掉了。

然后我回过神来,才发觉惊醒我的不是这个抱着他脑袋的姿势,而是我腮帮两侧生疼生疼的后牙龈。

这是第二次了,我从梦中被牙痛所惊醒。

那个位置没有蛀牙,只有在北极的时候,某个女巫强行帮我抠出来的一小截智齿。

我张开嘴“嘶嘶”的吸进几口凉气,痛感并没有因此好一些,反而有一段像潮水一样的记忆,慢慢慢慢的涌上我大脑中的沿岸了。

我并不是一夜都咧着嘴傻笑到天明的,在我感受到疼痛以前,我还做过一个梦:

一座山洞、一具棺材、一抹朱砂、一片火海。

我的心脏都紧缩在一起,这些画面让我有些眼熟,在我还没离开j-11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它们一回了吧,这让我觉得有点怕:人可以做着同一个重复的梦吗?

不止是梦境的重复,我的疼痛也是重复的。难道说,只要我一做噩梦就会牙痛,或者只要牙痛,我就会梦到那些景象吗?

我不知道北极的女巫对我的智齿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噩梦中的画面代表了什么意思。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我认为我有必要到算命先生的摊位来个周公解梦了。

重复的梦会让人非常的心慌,而且梦里所出现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吉祥的征兆。

我扭头想找林医生要些止痛片,目光搜寻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已经掉队了,他没有参与我们昨夜的狂欢,也不会又一次在我被惊醒的时刻,出现在我的旁边了。

现在的他到底在哪里呢?

随着痛感的渐渐消退,我脑袋里的记忆也跟着越来越模糊。

就像电影的回放一样,那些片段在一点一点的被撤回去,逐渐空白下来。

棺材中的油墨,微微颤动的黄纸,跳舞的那个诡异白纸人,还有……

等一下,我的耳膜有些刺痛,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一个东西,那是“脚步声”?

在梦中能看到色彩已经够厉害的了,我在这一次居然还听到了以前所没感觉到的声音?

人们常说,判断一个人在不在梦中,只要给他一巴掌就行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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