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不在的时候,您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本书转载1⑹K文学网 www.⑴6kXS.cOМ)南希修女送来的药就在您的床边。还有您爱吃的葡萄干,我都给您用盒子装好了,每一个小抽屉里是一天的份……”
里克尔多非常担心自己离开城堡后,哥特的起居由谁来照顾。
“好了,去吧。我还没老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在那孩子回来之前,我不会有事的。”哥特笑着说。
他如此苍老,就像是一株成了精灵的老橡树,但是背脊却依然像剑一般挺拔,无论何时都不会有所改变。那锐利的双眼如今常常常黯淡,却是满含着时光的印记,像是一曲无数悲欢酿成的酒,一种看穿了世情却依然有着坚持的温和。回味浓郁,入口温软绵厚,绝没有那种浮躁的辣口感,像是一支年份到了顶点的红酒。
“老爷,那我走了……”里克尔多说,然后他挥打着马鞭,催动座下的马匹向城堡外驰去。
几个下人早已打开了城堡的大门,目送着管家大人离开,这些下人们只知道管家大人是奉了伯爵大人的命令,去给在王都的少爷送一些东西。
利昂被刺杀以及之后成为圣徒的消息还没能传到这里,下人们依旧以为他们那位皮肤白的像雪、或是像白羊毛的少爷还依然安好,在王都做着一些了不起的生意。
这些人的世界平凡而简单,没有太多烦恼。
而里克尔多却心事重重,他打着马从城堡中出来,等走到离城堡够远的地方时,他回头看见了哥特正站在城堡高处的望台上,正和当年哥特送走利昂时一样。
可是不同的是,当初那袭显得精神的黑袍,现在穿在哥特身上显得空空落落的,仿佛布料下的身体一下子缩了水,干瘪了下去。一种莫名的落寞和寂寥就从这单薄的身体和黑袍中显露出来,让里克尔多心里难过极了。
大风将黑色的衣袖吹得哗哗作响,看上去仿佛随时能把哥特吹倒,似乎只要再轻轻一阵,这个垂暮的老人就会倒下。
可是风吹啊吹,却一直没能做到。
这个黑袍的老人就像是一柄插进地上的剑,牢牢地卡在岩石的缝中,什么也不能撼动他。有一种责任和坚持支撑着他的脊梁,这份责任和坚持如此沉重,足足跨越了将近两个世纪的岁月,却依然没能压垮他的肩膀,反而成了支撑他生命的一种力量。
哥特的生命之火在历史的风中摇曳着,仿佛随时会熄灭。
这朵现时小小的火焰,是曾经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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