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乌张开翅膀,在暮雷的天空中各自归巢,那此翅膀见“混着赤红的天空中划下交错的轨迹,宛如命运最终会落入各自的巢。
其中或许有些是追逐着,错过着,但那些无形但清晰的轨迹,却永远留在了天空的画布上。
它们以一种无比缓慢的速度消失,因为在等待那些一错而过的翅膀回头。
这些翅膀往往只有在很久以后,才会想起并发现这些罗列在时间中的巧合,宛如那初夏时节北方天空中的悠长星座一般,安静地闪耀。
“住手!你们这些异教徒!”
名金发的英俊骑士双目血红地大吼着,手中的长柄战斧架住一名奴隶手中的长剑。运劲一震便将对手的长剑震飞。
银白色的长柄战斧在他双手中绕了一个圈,然后如同燕子的回翔般抵在了那个奴隶的脖颈上。
这名奴隶迅速从报复的快感中醒来,暴力和杀戮带给他的兴奋在短短几秒间被死亡的恐惧所冻结,原本狰狞如野兽的脸庞变得惶恐而扭曲。他双腿瑟瑟发抖。缓缓跪了下来,眼睛始终注视着那个现在掌握着他生死的男人。
而抵着他咽喉的长柄战斧也慢慢随着下降,但始终没有离开那战栗的肌肤。
理查从这个奴隶眼中看到了畏惧、哀求以及对生命眷恋和对自由的渴望,可惟独没有见到对他自己刚才所施展的暴行而产生的悔恨。
于是理查厌恶的翻动手腕,名为“银色雀尾,的长柄战斧轻灵地跳动了一下。
红色的鲜血从被撕开的肌肤下喷薄而出,带着夜风吹过窗沿的呜咽轻响。
无论在基督徒还是穆斯林眼中,对于其中大多数人来说,他们眼中的对方都是如同牲畜般的存在吧,不同的文化,不同的饮食习惯,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同的统治阶级
可是,血的颜色却是相同的。
笑容也都是嘴角向上,茨泣的泪也同样如同海水咸涩,虽然数目不同,但都有妻子和儿女。
甚至起码,基督徒和穆斯林也都是用两条腿走路吧。
这些界上从没有一种动物会做出不必要的杀戮,即便是狡诈的狐狸、得狠的射狼、骁勇的豹子、或者英勇的狮子,没有一种野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凡我的杀戮,必有意义。
这句话是一名伟大的法师所说,但是似乎套用在动物身上才更合适。
而人类,再没有比人类更擅长虐杀同类,并能从死亡中获得快感和乐趣的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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