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北漂
第二天,吴大胆早早的离开了那个小旅店,到火车站去买车票。
车站里到处是背行旅卷儿的民工,有北上北京的,也有南下广州的,车站前面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吴大胆他排队排了半天,才买到一张到北京的火车票。
吴大胆乘上火车,车厢里全是到北京打工的人,坐着的,站着的,连走道上也挤得满满的,乘务员,乘警,推着车卖饮料食品的,也走不过。
从省城到北京,吴大胆乘坐了两天一夜,坐得腰酸背痛,头昏眼花,手脚发麻,胸闷气慌,觉没睡好,饭没吃香,弄得他精疲力竭。他第一次到首都北京,下了火车就晕了头,不知东南西北了。出了西客站,一路打听,才找到那个叫天桥的地方。
让吴大胆没意料到的是,那儿并没有摆地摊或做小买卖的了。他无目的的乱走,走到天坛路,离天坛北门不远处,他又拐弯抹角走进一个小胡同,遇到一个报摊。
吴大胆买了一份北京晚报,并不看,而是打开报纸垫在地上,作凳子坐在屁股下。
卖报纸的是一位老头,见吴大胆买了报纸后并没有看,就说:“嗨,小子,你这不是糟蹋报纸吗?”
虎落平川受犬欺,胆大的吴大胆竟然对一个老头也畏惧得不行。吴大胆见老人不高兴,就掏钱说:“嘿,我再买一份。”
老人说:“还不够?你莫不是要用这报纸睡觉吧?”
吴大胆说:“不是,这回不是,我是看。”
其实吴大胆眼神不好,从不看报纸,他是想利用买报纸这个机会与老人套近乎,搭上腔。
这老人也不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已年过古稀,老家是河北保定人,解放初,他出外讨生活来到了北京,在北京生活了50余年,10年前从一家街道工厂退休,因退休工资不多,就摆了一个报摊,卖报纸,补贴家用。老人特别同情来京讨生活的外地人。
吴大胆和老人说上话了,就向老人打听天桥的事儿。
老人又认真地打量打量了他几眼,看他外来民工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儿早变样了,你想象的天桥已经过去了五六十年了。”
吴大胆一下子傻眼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这……”
老人指了指门牌,说:“这儿是西草市胡同儿,往前是刷子市胡同儿,再往前就是珠市街口,从这名字儿里就可以看出,这儿过去确实是摆摊做买卖的地方。”
吴大胆一脸茫然。
老人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