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打疯了,一刻钟内在不过短短2、3平方公里沿路的狭长地带,不计杀伤只求阻断,迫击炮一个连,混成自走炮一个营,平均每门炮再倾泻下0.5个基,没有一枚100mm炮弹的恐怖火力投入下;满山满路,羞愤、暴怒,自南向我冲来的敌人,就这样被我六连2个人,连带配属炮兵顶住了近20分钟,向南回撤追推进不足1公里。直接导致其同下车满山遍野摄尾,追了上来的红2团机步3营和翻山穿插侧击的先锋主力379团2营,在山麓上,在山峪中,缠斗在一起;在一翻气势如虹,炮轰猛冲,西、北两个方向并力夹攻之中,见势不妙迅速抽身而出,未被穿插包围进取的敌122、149、821团数营残兵近7成终究未得逃脱出去。满山尸骸的山麓上,再凭添了一片总计600余可供分辩的碎肉残肢。面对炮火被迫疏落后,满山逃窜的猴子,俘虏一个没捞着,还杀得不解恨的兄弟们,恨不得泅渡过盘龙江,去跟几重山岭上逼着他们放脱了嚼在嘴里肥肉的敌308师一群‘黑寡妇’拼命。有着在浓烟、烈焰,满地尸骸中坚持,为炸路、引导着炮兵为六连垫后,直至虚脱的老胡跟陈震彪,终于在从611-无名高地山岭斜插过来的379团2营兄弟们接应下,脱险了。而此间为敌人两面夹攻,不惜一切代价欲想剿灭的6连,却深陷在生死决绝的血色漩涡之中……
枪声密集,炮声隆隆,团团烈焰掩映着交错在大块土石方间,灰尘扑扑的横尸满路。抛下防毒面具,畅快呼吸着稍稍清凉些,新鲜的空气。看着就在当面,土石嶙嶙的滑坡面上,满身泥灰,顶着激荡群山的通通轰鸣,抖落簌簌下落的土石方,哽咽着,发了疯似的不知奋力拔拉着什么的老梁(2排长梁贵闵),还有那期期艾艾,一般作为的其它几个2排战友;恍然意识到什么的我,因着一通泄愤,稍稍平复了满心激烈戾气,顿时焕然以交杂莫名悲怆的激怒攻心——
“你们TM还在干什么!?干什么!?后面敌人上来了!连长和战友们还在前面跟那群兔崽子拼命!”不知哪儿又来了力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的我,悲愤交集的盛怒之下,上去就毫不留情的踹了只顾哽咽抽泣,满地扒拉的老梁一个狗啃泥。
吃痛,老梁翻身,诧异的看着我,随之就跟又埃上了催泪弹似的嗷嗷大哭着,声泪俱下的干嗥道:“小宗……小宗……没了就没了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就是大家都填下去,咱们家里有个交代!交代……你知道不!?”
“啪!”悲愤交集的我立马毫不留情一个巴掌就冲老梁狠狠扇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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