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众人一见陈铁头发焦黄、面如锅底、衣不遮体,本就有些奇异,在听他自称“小生”,更是一阵大笑,只有那帘后小姐与柳述抿嘴含笑,但总算没有笑出声来。
陈铁眼见众人大笑,也知道自己摸样实在可笑,不禁脸上有些发热,但好在他脸黑如墨,却也看不出来。
等众人都笑停了,陈铁方才继续说道:“小姐,小生。。在下失礼了,我乃江都城外小民,由于近日灾患连连,家中难以度日,故此来扬州城中躲避数日,今日见小姐虽一女子却行如此善事,心中本就万分钦佩,刚才又见这为柳公子所言正道出了我心中所想,故脱口而出,望小姐赎罪。”
不待帘后小姐说话,柳述问道:“这位兄台,现在上有朝廷赈济,下有如小姐一般乐善好施的士绅,眼前虽有一点坎坷,但相信灾患即将过去。而兄台所说难以度日却是从何说起,而且看兄台如此情形,只怕也不是因为水患造成的啊?”
陈铁答道:“柳公子所言甚是,但我所说难以度日,一部分是说眼下水患严重,另一部分却是在下自身啊。”
帘后小姐说道:“陈公子何出此言?”
陈铁说道:“小姐,在下也粗读了几年书,知道何为廉耻二字,本不该如此面目相见。在下乃城外山中之人,家中父母皆亡,前日大雨我在家中温习功课,却不料突然一雷击中了我家房梁,结果是房倒屋塌啊,我被房梁压昏,直到今日醒来来到城中,一直未层梳洗,贸然相见,实在是见笑,见笑了。”
柳述笑道:“呵呵,原来如此,不过想来兄台被落雷劈中却没有什么事,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兄台以后必定有一翻大作为了。”
小姐身边香儿却啐道:“我看啊,定你是坏事干多了,上天故意劈你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不劈偏偏劈你啊。”
帘后小姐喝道:“香儿,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是我把你宠坏了。你看陈公子虽遭受劫难,但仍然可以侃侃而言,岂平常人可以比的?”
陈铁含笑道:“小姐抬爱了,只是我有一问,还请小姐帮我解惑。”
帘后小姐说道:“陈公子请问。”
陈铁说道:“虽然柳太守及柳公子皆是爱民之人,赈济灾民不遗余力,小姐也是行此善举,救人活命。但小姐心中可曾想过小姐如此耗费财力又能救得几人?朝廷又能救得几人?”
帘后小姐说道:“陈公子所说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其实我也想过,但我也只能救的几人是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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